监察官员笑眯眯地继续道:“那女子在大人过去后可是目不转睛地盯了大人许久。”
顾元白微眯了眼,似笑非笑地摩挲着薛远的嘴唇,也不亲了,“咱们的薛大人原来也如此讨女子欢喜。”
薛远面无表情道:“若是臣没记错,那桥边女子不过髫年,还是个孩子。”
顾元白:“……”
他转头看向监察官员。
监察官员面不改色,将账本翻过了一页,道:“二月十六日一早,有驿站女子来给薛大人送上早膳,与薛大人多番谈话,薛大人待其神色温和,耐心十足地与其探讨京城吃食。”
薛远额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那是个京城嫁出去的老妪。”
监察官员稀奇,薛大人在淮南待了如此久,早就变得高深莫测、不动声色,怎么一到圣上面前就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但稀奇归稀奇,监察官员又翻过了一页纸。
这本账本很厚,一看就知晓是详细到了一举一动的程度。顾元白无奈,估摸着是因为监察处的官员知晓了他与薛远在一起之后,看薛远愈发不顺眼,因此能给薛远找麻烦便插手找麻烦了。
随着监察官员手中的账本越来越薄,薛远脸色越来越凝重。他自然没有做过什么背叛顾元白的事,但监察处对他的态度,一定会将淮南那群商户给他送女人的事情大。
果然,监察官员说到了这件事,还用了整整两页纸来记下。但顾元白知晓了事情缘由之后也未曾生气,只是让监察官员退下,玩着薛远下巴上的胡茬,笑吟吟道:“薛大人,我派人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薛远冷汗出来了,“怎么会。”
顾元白佯装客气道:“你若是不喜欢便说出来,朕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话里暗暗的威胁薛远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白费他这些时日的心血了,他头摇成了浪鼓,“喜欢,臣喜欢极了。”
顾元白满意笑了,又柔柔地用脸颊蹭了蹭薛远的下巴,细嫩的脸庞被胡茬渣得红了一片,他声音低低,“朕的掌控欲可分毫不比你少。”
若是没在一起便算了,若是在一起,就要接受他大到生命小到发丝的控制欲望。正是这种不同寻常人的掌控欲和强烈的占有欲,才让顾元白在现代也没有谈过一场恋爱。
因为没人能受得住他,顾元白也不想去为难别人。
在成为皇帝之后,这样的掌控欲望更是加倍的生长起来,监察处简直就像瘙着顾元白痒处而建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