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顾元白恍然大悟,他随口一问:“那僧人看起来年岁几何?”
“年龄尚轻,”薛远道,“对答却是沉稳。”
顾元白轻轻颔首,没有再问。
待到午睡时,薛远亲自上前去伺候着圣上上床歇息,轻轻扯着圣上腰间绸带,低声问着:“圣上,这姜女医又是何人?”
“利州人。”顾元白回道。
薛远倏地抽掉腰带,顺滑鲜亮的外袍犹如花朵绽开一般四散,他起身弯着腰,脱去圣上肩膀处的衣裳,“圣上明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东西。”
手臂被抬起,外袍从袖口处被脱下。薛远离得近,动作缓慢,顾元白的脸时不时从他胸膛处擦过。薛远常年行军,本是个毫不留意自身的人,但他身上的味道却并不难闻,反而有种独特的、好似常年月累积攒下来的兵戈碰撞味。
一闻便是风沙、大漠,与烟火沉沉。
顾元白有些出神,直到指尖被碰了一下,“她祖上学医,医书于我有用。”
薛远神色一凝,“臣晓得了。”
内殿的宫侍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殿外的侍卫们背对于此站得笔直。薛远低头,恰好迎上顾元白抬起的脸,唇角相碰,又飞快相离。
这分明就是在偷情。
这样不经意的相碰,反倒是激起了痒意。唇内少了个东西,只想要对方舔一舔,再轻轻的咬上一咬。回忆中的感觉太过舒服,舒服得顾元白都想要在此刻拉着薛远的衣领,逼他低头,再强行吻上去。但如果这么做了,他岂不是就要彻底被薛远缠上了?
顾元白说了不嫖薛远,前几次的亲密可不算是他嫖的人。如今若是亲了嫖了,那可当真是要负责了。
顾元白面色不变,不想负责,“下去吧。”
薛远眸色暗敛,他摸了摸唇,胸腔又开始不老实,跳得如同几头疯了似的狼匹在乱撞。
站着不动,舍不得走。
顾元白低头整理着衣摆,瞧着他还不走,挑眉抬头。正想嘲笑他几句,但这头一抬,薛远就猛得弯身在他唇上大力吮了一口,唇上一痛,薛远已站起身大步离开。
“……”顾元白啧了一声,轻声,“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