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单识迟迟不挂电话,捡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跟黎凭聊,“师兄,天气有点冷,你带够衣服了么?”
“带够了。其实还好,我不怕冷。你呢?在干什么,冷不冷?”
赵单识在镇上的小宾馆里休息,小宾馆条件不怎么样,别说空调电热毯,连热水都只供应一桶,由店家亲自提上来。他洗完澡,盖着被子给黎凭打电话,这一会儿工夫脚又冷了,冰得难受。
他把左脚搁到右脚的小腿肚那里,“我准备睡觉了,师兄,你今天住在哪里?还住得惯么?”
“住得惯。”黎凭的声音带着笑意,“你们镇上的条件还算好,被子很暖和。我以前去外地调研的时候还露天睡过睡袋,宾馆里的条件比那时好多了。”
赵单识他们镇上就一家宾馆,黎凭一说,他想起来,笑道:“你住的那家宾馆女主人很好,你明天起早点,可以问问她附近的早餐店哪家好吃,我们那的特色米卷还不错,你尝尝。”
“好。”黎凭柔声,“还有什么特色推荐么?”
赵单识想了想,“你可以去云环寺逛逛,这间寺庙不出名,但有一千多的历史,佛像和建筑都保存的不错。”
两人都默契地避过了孩子的事不提,只是在闲聊。
直到听筒有些发烫,赵单识揉了揉困得出来的眼睛,对电话那头说:“师兄,我要睡了,晚安。”
“嗯,晚安。”黎凭充满磁性的声音对侵入赵单识的梦乡。
第二天,赵单识的闹钟六点半就响了,他神采奕奕地洗漱完,开着车回到了约定的那个村子。
村子里的人比他起得还早,旷野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地里。
赵单识将车开到村口,打电话给昨天联系好的老乡。
要卖菜的那几家一早就把白菜萝卜给拔出来了,放在地里,一听赵单识已经将车开到了村前,老乡们忙让他等一等,他们现在就把萝卜白菜挑过来。
一见到赵单识的车,其中一家男主人挑着担子走近,擦着汗问:“小赵,我们现在就过秤,把菜给你搬到卡车上?”
赵单识从车厢下来,带上手套,“老哥,我先看看你的菜怎么样?”
“你看吧,放心,没哄你,都是从地里现拔的水灵大白菜。”那老哥和后面来到的几个人把秤从赵单识的卡车上抬下来,让赵单识随意看。
赵单识看完白菜又去看萝卜,这些菜都很新鲜,很少黄叶和烂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