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搜了哪些地方?”蒋能来问道。
“报告首长,每间房子的房间、厨房、柴火间,甚至是猪舍,茅房,我们都搜了,没发现人质!”士兵报告道。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农村没有路灯,一会儿黑灯瞎火的就更难找了。
蒋能来抬起头看着远处,西边血红的残阳已经接近山头了,时不我待啊,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他们两个人。
“蒋县长,有一个地方也要搜!”毛利贵瑟瑟地说道。
“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农户家里的粮仓!”
蒋能来瞪着眼睛看着毛利贵:“为什么不早说!”
支队长立即命令士兵们再次冲进村里寻找。
终于在太阳完全落下山头的时候,唐仁彪和宋祖德被几位士兵抬到了村口。
蒋能来看到他们气息奄奄,看上去极度恐惧、疲惫、焦渴,连嘴唇都有些脱皮了。
“蒋县长,对不起,给政府添麻烦了……”唐仁彪有气无力地说着。
而宋祖德却有些发抖,他一直闭着眼睛,但是眼角却流淌着泪水……
“别说话了,身体要紧……医生,立刻对他们进行检查!”蒋能来说道。
正在待命的医生立刻上前,对他们进行全身检查。
“报告蒋县长,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是极度恐惧、饥饿和缺水造成的身体虚脱,只要补充能量,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医生检查完毕向蒋能来报告。
“没事就好!先送到医院观察一下,补充一些营养液吧!”蒋能来说。
“把这次领头挠事的村民给我带过来!”蒋能来命令道。
现在到了收拾这些刁民的时候了!
就在武警战士搜索唐仁彪和宋祖德的时候,余河县的干警们同时也进入了村里,一方面帮助搜寻两位人质,一方面去抓捕刚才的领头者。
为了不让其他村民受到连累,吴永进和其他几位参与了这件事情的实施者,在唐仁彪和宋祖德被找到之后,最后他们都自己站了出来。
吴永进和另外几位年轻的村民被一起带上了警车,拉回了县城。
吴永进很清楚,这一回被抓进去,他们几个人将面临着怎样“超高级别”的待遇,绝对会远远胜过他们送给这些干警和士兵们的礼物。
不过,他们内心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哪怕为此饱受屈打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也无怨无悔。好歹他们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收拾了一次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镇干部们。
而唐仁彪和宋祖德此时躺在急救车上,心里的恐惧却没有消失。
他们在想,如果武警战士再慢半个小时去解救他们,他们估计自己真要活生生被憋死在那个狭小黑暗而又不透空气的粮仓里……
上午在吴要常家里,正当镇干部闯进吴要常家里搬粮食的时候,唐仁彪和宋祖德被村民们围住,并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几个年轻的村民反揪着双手给带走了。
这几个年轻人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很破旧的房子里,笑着对他们说:“孙子,你们也有今天哪!哈哈哈!”
看到这几个人如此放肆地笑了起来,唐仁彪心里就开始发憷,但是嘴上却还是很硬。
他说:“你们别乱来啊?你们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想过后果吗?啊?快点放了我们!”
宋祖德却是一分钟也沉不住气,被揪着的这一路上都在破口大骂。现在单独面对这几个人,更是骂得凶狠:“他玛的龟孙子,你们竟敢抓我们?我看你们这群刁民是不想活了!除非你们不让老子出去,否则看我不治死你们!”
“好啊,我的乖儿子,你来治我啊!”领头的那个说道,“你他玛的今天治不死我,老子就要治死你!”
“啪”的一声,宋祖德的脸上落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宋祖德的脸上,同时也打在了唐仁彪的心里。看得唐仁彪是目瞪口呆!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这个处境,人家说是孙子儿子什么的,都认了吧!
唐仁彪恐惧地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你他玛的还敢打我,看我不治死你!”宋祖德还不示弱,依旧大吼道。
“啪!”又是一声!重重的巴掌印落在了宋祖德的另一边脸上。这年轻人似乎还要举起手来,宋祖德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吧,两个巴掌的味道已经很让他受不了了,他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了!
“好你个龟孙子,看你还嘴硬!”年轻人准备挥起手又要打下去,被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给挡住了。
“算了算了,把他们关起来算了,省得我们费力气!”这个小伙子说道。
“好!把这两个龟儿子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