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丰猎豹行驶在漫天黄沙之中,此时临近晚十一点,车子只能以每小时六十公里左右的速度逆风而行,此时的开车的人已经变成了原本在副驾驶小憩的萧瑟。
他手指打在方向盘上,车子开了远光灯,等能见度依旧只有五米不到,外边的狂风疯狂地撞击着车窗玻璃。
同行的一个战友皱了皱眉,才道:“这沙尘暴好像比刚刚更大了,你说这考察团的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哪有人算好时间赶趟在晚上到的,可真会买机票。”
萧瑟则面无表情的继续开车,似乎兴致不太高。
战友见状又道:“这次项目也不知道谁能拿下,上一批考察的人嫌咱们军区提出的预算太贵,又临时反悔,现在这第二批,我看了名单,有国外经商回来的的,还有国企的,甚至还有从香江过来的,真是什么人都有,诶对了,上次你哥不是打算把你塞到党校吗,怎么给拒绝了?”
“没兴趣,不太想上。”萧瑟淡声道。
“呵,你就酸死其他人吧,谁不知道党校培训就是晋升的捷径啊,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你倒好,自己不去。”战友顿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抖出半包玉溪,点了一根稍微抽一口提提神,遂又道:“不过你也不急,反正升少校也是明年的事情,你哥可以安排第二次的党校培训,对了,来一根不?”
晚上开夜车容易犯困,抽一口的确能靠着尼古丁提提神。
“算了,替我开一瓶红牛。”萧瑟说道。
战友递了红牛上去,萧瑟单手开车,一边拿上红牛仰头猛灌几口,红牛甜腻的口感让他不舒服用舌头顶着上颚,舌钉顺势刮在上颚处,金属跟口腔**碰触出异样的触感。
当年参军的时候,萧瑟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抽烟喝酒纹身烫头舌钉染发,哪一个没有试过呢,只是为了参军不得不将身上小面积的纹身给洗掉,头发也给染了,耳钉拔了,但唯独舌钉,除了过了体检后,这小玩意儿事后又留了下来。
不过他舌钉不算明显,只细微看到一个小小的银色的点,一般人也不去特意盯着舌头看。
这几年萧瑟作为刺头没少被上面领导“谈心”,但偏偏他又总能出色的完成任任何一场军演跟任务。
战友见他兴致不高,又主动提起另外一件事,便说起他们同一个圈子里祁遇的事情。
“祁遇好像过完国庆也要被送到这边参军吧,他不是成天叫嚷着要跟你混吗?”
萧瑟冷笑道:“跟我混?跟我有啥混的,我他妈不也只是个虾兵蟹将,有能耐的就别成天嘴里叨叨逼逼自己受的委屈,有本事弄回去。”
战友知道他说是前段时间打游戏的时候,祁遇提起自己在香江遇上的事,还整天说一定要找机会弄死那个人。
战友见还有几十公里就抵达碰头的地点,于是干脆打开车子广播,随便转了一个电台,晚上十一点半,情感频道主持人用温柔暧昧的语气缓缓诉说着一个个的情感故事。
战友遂打趣道:“你说谈恋爱真那么费脑费力,怎么还有那么多前仆后继的?”
萧瑟挑眉,不耐烦道:“我他妈能知道?”
“你大学那会儿不是交往了挺多个的吗,就没认真过的?”
“要多认真?真掏心掏肺,还是把对方当祖宗哄着,然后非要做二十四孝男友是吗,贱不贱啊,男的就非要自己那么窝囊。”
“嗐,也不能这么想,这要是真陷进去的时候,那就真得一个身不由己,不然你说谈恋爱的时候那么多人恋爱脑是为啥,我感觉这东西就很下蛊一样,谁先认真谁吃亏,不过谈的时候也有甜甜蜜蜜的情况,我那分手的前前前女友要不是因为脾气太冲,对我那个时候还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