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死尸吗?”
孙明浩仔细思考一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按照李总理等人所说,乌坦是通过逼迫他们才成为了国师,那么乌坦当初很可能就是利用蛊虫,来控制着李总理等人。
如今乌坦已死,七星虫王也跟着死掉了,这些乌坦精心培养、用来控制李总理等人的蛊虫,随着虫王的死,也就都死了。
孙明浩重重呼出一口气,乌坦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这么多蛊虫堆积在李总理的神经中枢里,李总理竟然能挺到现在,也真是命大。
他暗暗镇定下来,这是个大手术,可是要切神经中枢的,就算是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现在要做手术,你们暂时出去吧。”
突然这么一说,缅基又不乐意了:“你说什么,一个赤脚医生,竟然还想给我爸开刀?”
杜部长赶紧解释道:“公子,孙先生并不是什么赤脚医生,他是华夏的…”
“住口!”
缅基满脸通红,气不打一处来:“我爸可是越南总理,杜部长你随便找了个华夏的医生,就要给我爸做手术,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背这个责任!”
李总理的第二个儿子名叫缅荻,见缅基发了这么大的火,他颇有些为难的站了起来:“大哥,你消消气,咱们去叫史河内医生过来吧。”
总理夫人也点了点头:“这件事事关重大,绝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开刀,史河内给我老公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治医生,关键时刻,还是他最值得信任。”
杜部长犹豫道:“可是…”
可是史河内虽然是越南的名医,但跟孙明浩比起来,那连个屁都不是啊!
但是这话要怎么说出口?自己是越南的高层官员,总不能当着总理夫人和两位公子的面,打自己人的脸吧?
“或许史河内知道了病因,也就能做手术了?”
杜部长只能这么设想了,他暗暗摇头,同时也满心期望着朝屋外看了看:“去叫史河内医生过来。”
“是!”
外面的士兵立刻敬礼,快步朝着总理府的某个房间跑了过去。
周德庸听得乐了:“师父,他们这么不相信你,咱们还是走吧。”
孙明浩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明知他们跑到总理府来,是要躲着孟建国等华夏军队长官,可还敢这么说,绝对是故意的:“要走你走,李总理危在旦夕,这个手术天底下只有我能做,我不能眼看着他死。”
“哎呦,口气还挺大,”缅基眯缝着眼睛,讥讽道,“你别以为华夏的医生就高越南人一等,一会儿史河内要是治好了我爸,你脸不疼吗?”
孙明浩的话,让本来不愿为难他的总理夫人和缅荻都有些不高兴了,总理夫人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狂妄!”
孙明浩哭笑不得,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不如就在这里等着,看那史河内能否做的了这个手术。
不大一会儿,史河内就被一个士兵带了过来,他刚一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孙明浩,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孙先生,您也在?”
他心里直突突,先前越新党围攻总理府时,孙明浩没办法过来,如今越新党既然已经撤兵,想来孙明浩是来找自己算帐了。
“这家伙医术高的吓人,总理和杜部长都心知肚明,要是算起旧账,我不就得回家啃土了吗!”
想到这里,他浑身直冒冷汗,连连对孙明浩露出赔罪的笑容。
总理夫人和缅基、缅荻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奇怪了,史河内怎么对这个孙先生态度这么好?”
史河内可是给李总理当了半辈子主治医生了,他对待其他医生是什么态度,总理夫人他们怎么会不了解?
孙明浩微微点头,并没有深入思考史河内这一番动作更深一层的意思:“史河内大夫,李总理的病你知道原因了吗?”
史河内连连摇头:“孙先生,我早就检查过了,可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啊。”
孙明浩嗯了一声:“李总理得的是神经方面的病症,需要动手术才能治好,史河内医生如果擅长这方面的手术,那就劳烦你了。”
“什么,神经方面的?”
史河内穆然一愣,忍不住心想:“这个孙明浩真是个狠角色,早些时候有多少医生跑过来给李总理看过病了,压根没一个人能看出李总理的病症,这小子来了不会太久,怎么这么快就找出病因了?”
他很快恢复先前的神态,连连对孙明浩请教:“孙先生,李总理是哪里出了问题?”
孙明浩的回应不咸不淡:“神经中枢里有杂物堆积,需要清理干净。”
“啥?!”
这话乍一进了史河内的耳朵里,他整个人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