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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殿下回来了!”

阿谣的手刚刚碰到他的颈项,却是故意脚下不站稳,身子往后一仰,人眼见着就要整个往身后摔去,而右手被特意修剪得尖尖的指甲惯性使然,在裴承翊的脖子上重重划出三道血痕。

清晰可见,隔着这些距离,也闻得见血腥气。

不过面前的男人连半句疼都没来的及喊,像是颈上没有受伤似的,登时只顾着长臂一伸,一把将眼见着就要摔倒的阿谣给捞了回来。

待到按着阿谣的颈项,将她好端端按在怀里之后,还能听见他连连几声劫后余生般的叹息。

良久,裴承翊才扳着阿谣的身子问她:

“可伤着了?”

“没、没有,”

阿谣咬着唇,指指他颈上的三道血痕,

“妾身有罪,弄伤殿下了……”

闻言,裴承翊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颈上的伤处,拿回手的时候,便看见指尖沾着点点血痕。

他摇摇头:

“不妨事,你从前挠的要重得多。”

阿谣怯生生瞧着他。

裴承翊还不忘继续数落人:

“下回不可这样莽撞。”

“喔。”

阿谣闷闷应下。

“方才孤若是没接住你呢?”

他越想越不禁有些后怕,连带着语气都重了一些。

阿谣的声音小的快要听不着:

“阿谣知道哥哥会接住我的……”

似乎是因为她这样信任的语气,裴承翊还有许多责备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屋子里走。

这般架势,引得丫鬟们一阵艳羡。

春喜更是见到太子爷将阿谣放到椅子上,便忙凑过去低声说:

“殿下,奴婢给您捶捶吧。”

言外之意,是刚刚抱阿谣回来累着了。

这一点一滴,阿谣全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几日来,春喜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自她“有孕”以来,总觉得与春喜不似从前般亲近。

裴承翊一贯是个不解风情的,闻言,只是一拂手,淡声拒了:

“不必。”

然后便坐到阿谣身边同她耳语。

分外亲昵。

是夜,未央宫仍是灯火通明,一个东宫宫人打扮的女子站在皇后的寝殿中,垂着头向皇后汇报。

她的头低垂着,烛火也照不着。

皇后慵懒地倚在榻边,漫不经心问:

“你说有要事向本宫汇报,说来听听。”

“此事太子殿下要求阖宫不得传出去半个字,娘娘可千万不要透露是奴婢说的。”

“这是自然。说吧。”

“禀娘娘,是林小主,林小主她……有孕了。”

“什么?!”

饶是沉静如皇后娘娘,陡然听了这个消息,都被惊得皱起眉,连问几遍,

“这事可容不得胡言乱语。”

那宫人闻言,“砰”地跪下身去,保证道:

“此时奴婢断不敢胡言,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乃是太医院张院判亲自诊断,娘娘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张院判求证。”

皇后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皇帝日渐倚重贤妃桓王一党,打压她与太子,如今太子先有了子嗣,总算是领先桓王;忧的则是这子嗣有林谣那样一个低贱的生母。

若是能去母留子,他日再给这孩子寻个出身高的养母……

皇后须臾间已经将事情想得甚远,她默了默,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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