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方的独栋别墅,三太太难得上门一次,大太太听说三太太来了,便从楼上下来对三太太说:“真是稀客。”
“大嫂开玩笑了,都是一家人,什么客不客的。”三太太说着毫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又极力的发扬起主人翁精神问大太太说:“这天可真热,大嫂要喝水吗?”
大太太见三太太这反客为主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沈华常年对自己说作为大房一定要有度量,要懂得宽宏待人,哪怕心里不舒服,装也要装装样子。
“你喝吧!我就不喝了。”大太太从楼上下来,随后顺手拿了沙发上一幅长约两米,宽幅约一米二的十字绣刺了起来,细细一看,是一幅牡丹花开图,虽然还未成形,但看那样式就知道是牡丹争奇斗艳。
一幅图牡丹倒没几朵,却是每一朵都很大气,旁边则是一些小花,三太太不懂这些便对大太太说:“大嫂,这幅花开牡丹怎么这中间的牡丹大,旁边的牡丹这么小啊?”
“这旁边的是蔷薇,不过是为了衬托牡丹的,自然要小一些。”大太太言者无意,三太太却是听者有心,她自然将大太太口中的牡丹当成了大太太一家,将那蔷薇当成了自己家。
这些年,公司大部分的实权都掌握在大房,二房因为只有一个人,而且沈锐翰还是个残疾,按照人头来分,也就拿到了百分之十,但大房的人头不如三房的多,却足足拿了百分之五十,三房百分之二十,老爷子那里百分之二十。
对于这件事,三太太是一直很不满意的,但丈夫总劝她要忍,并说老爷子一旦过世,手里的那百分之二十自然会成为他们的,三太太也便忍着,但心里总不舒服,尤其是沈子明常常在外面扬言自己才是沈家继承人。
所以人们都只知道沈家大房的沈子明年轻有为,二房的沈锐翰是个医学鬼才,可惜却是个残疾,但却没人知道三房有个沈俊豪,女人向来心细,这一桩桩一件件埋在心底就如同埋了一颗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尤其是这种大家族,为了财产弄得你死我活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眼,三太太和三太太也都不是山主,两个人总是明争暗斗的,每年的公司分红都盯得紧紧的。
甚至逢年过节,老爷子给小辈们发的红包,大家也会暗地里做个比较。自然,因为沈锐翰身份特殊,这两个女人反倒是一点也不关注他,只是沈锐翰竟成了沈家的子孙中第一个结婚的,她们这才害怕起来。
因为一旦贝潇潇生了孩子,到时候公司股份又要重新划分,当然,还是按照人头划分,所以三太太和大太太多年的冷战这才消停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两人来说,二房就是敌人,她们自然成了朋友。
“大嫂真是多才多艺,有时间可要教教我,平日里我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做,也无聊得紧。”三太太坐了过去,伸手捧着大太太的那幅刺绣,大太太向来是不让人乱摸的,总怕这白色的底被人摸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