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小百灵鸟,我们不先叙叙旧么。”
“不了。”
可能是我的直截了当让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我想自己还要有求于人要不要委婉一下自己说法的对方,电话的对面突然爆发出极为大声的小声,让我一瞬间愣住。
“我的小百灵鸟,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耿直的么?”
我还没看来得及回复的时候,烈忽然继续又说道,“噢,不对,我见识过周楚和甚江那两个可恶的喜欢算计的中国人,果然还是你可爱点。”
虽然烈最后的可爱那两个字还用蹩脚的中文重复了一遍,但还是让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可爱,以至于对方可以发出那样的笑声。
我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对方笑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我出来已经十几分钟了,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周楚就要出来找我了,“别笑了,快告诉我,你有消息么?”
兴许是因为我的话语的急促让本来还有几分想要开玩笑或者叙旧的烈察觉到了,他犹豫了会,还是给了我一个否定的答应。
“前几天给我纸团的,不是你的人?”我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以为那天忘我身上泼了汤还提醒我小心纳兰平的人会是烈派来的。
也是那件事让我怀疑烈可能已经有了证据,所以才找机会来给他打电话。
但是电话对面的那个人明显也不知道汤这件事,甚至于在询问请求谁给我纸条和前后发生的事时,还适当地对那个泼了我一身汤的人表示了不绅士的指责。
“我亲爱的小百灵鸟,虽然澳洲是我的地盘,但还是云龙混杂,有些信息并不一定可信,你自己小心些。”
在我和烈道了声谢打算挂电话的时候,他忽然蹦出了这么一长串话语,我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打了这通电话不仅让我没有放下心,相反,让我更加胡思乱想,到底给我纸团的那个人是好的还是坏的,还有甚江提醒我不要太相信烈,那么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他。
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就在我走到了病房门口想要推门走进去时,忽然想起我把水瓶还遗忘在了开水房,我只得匆匆转身又去拿了回来。
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我嘴角微扬,挽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提着那瓶开水走了进去。
“打水打了那么久?”周楚坐在窗前,他交叠在一起的长腿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我匆匆瞥了一眼,似乎是一本英文书,但具体讲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不知道周楚是不是知道了我出去做了什么,但是我却不害怕他会知道,因为我是他全部的同时他也是我的全部。
我倒了一杯开水冲泡昨天李特助拿来的茶叶,滤过茶叶后我才递给周楚,“恩,人有点多,等了会!”
周楚扬了扬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手接过茶杯,另一手握住我的手,在他抿了口茶叶放下茶杯后,便是一手和我的手紧紧相握,另一手去翻看着书页。
“你在看什么呀?”我想要站起身凑过去看,周楚将书转了一个面让我可以坐在椅子上看清那本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