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说得利索,眼睛却始终不敢瞧萧存一下,萧存疑心,低着头仔细瞧她面容。春情无限,目光迷离,说话声音还娇得能滴水。
哪里是个做噩梦的样子。
他在太多女人脸上见过这般神情了,倒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女儿脸上瞧见,感觉挺新奇的。萧存清楚萧家没有男人敢碰萧矜,便也没往深处想,只当她把自己玩到了这种地步。
这个年纪自慰很正常,尤其是世家子,在性事方面早熟是根深蒂固的传统。萧矜十六岁了,情窦初开,给自己身体来点甜头尝尝,多大点事儿嘛,竟然又羞又怕成这副模样。
果然还是小女孩子。
萧存心底暗暗好笑,他十四岁那年便开了荤,萧老爷子按照世家惯例,指派了女人到他房里伺候,也只伺候过这一次。
自此萧存没缺过女人,但他并不热衷此事,尝过滋味,觉得也就那样,不贪恋不渴求,想要疏解欲望时,就让手下安排顺眼懂事的女人过来,倒也从没亏待过自己。
世家少爷开荤,不算什么秘事,到了年纪不管愿不愿意,都会由当家掌权者授意安排,选择的女人基本都比世家子年长许多,稳重可靠,富有经验,身子干净,嘴巴严实,绝对没什么不该有的花花肠子。
之所以安排这项流程,是怕世家少爷年纪轻,没尝过甜头,轻而易举被外头来历不明的女人勾去了魂魄,蛊坏了脑子。年少时破了这层神秘薄纱,吃过见过,日后不至于色欲熏心。但也有例外,开了荤馋了嘴,小小年纪耽溺于此事,不知节制,往往落得滑精早泄的下场。
幸好萧存属于前者。
至于世家小姐,就没有这项流程了,萧存总不能往萧矜床上放个男人。就算萧矜敢问他要,他也绝对不肯给。
一想到哪个不长眼的敢把爪子往自己宝贝女儿身上伸,萧存恨不得提刀活活剁下来,光剁手还不够,萧存还要把他碎尸万段,投进绞肉机里绞成肉泥。
萧矜对爹地所想一无所知,刚刚经历高潮,她的身体敏感至极,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仿佛化作了性器,轻轻触碰一下,便能牵连起无限欢愉。
此刻萧存轻轻握上她的手臂,想安抚她来着,她被这么一握,刺激得周身颤栗,当即软着身子跌进了萧存怀里,拼命忍了好久,才忍住没在自己爹地怀里呻吟出来。她感觉自己穴肉还在绞着颤着,腿心滴滴答答地直往外冒水。
她想叫来着,也想被抱,深陷高潮余韵难以自拔,她的皮肤变得极度渴望抚摸,又极度渴望蹂躏。
恰好萧存指腹带有枪茧,触感粗糙,握她的动作又饱含一点柔情,力道刚刚好,萧矜便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小猫,蜷着身子想抱着身边男人撒娇。
本来应该是萧逸的。
如果是萧逸就好了。
可是萧存进来了,他身上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比萧逸的还要逼迫,还要强势,萧矜感觉自己像在发情,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可是爹地万万不行。
“爹地……”她难堪地舔唇,声音又抖又委屈,快哭出来,“矜矜想睡觉了。”
言下之意是求求你赶紧走吧,爹地。
然而萧存这时候反而变得非常没有眼色,自以为贴心地摸了摸小心肝的额头,温声哄道:“嗯,睡吧,爹地看着你睡。”
这可怜的小女孩子,和表哥第一回做这种事情,就撞上了自己的父亲。
萧矜又气又急,偏偏身体里还有股散不掉的欢愉四处乱窜,窜得她浑身酥麻,燥热难以排遣。终于一咬牙,什么都顾不得了,不由自主攀住萧存手臂,发烫的小脸和身体都迎着贴了上去,慢吞吞地磨蹭起来。
“抱抱我,爹地,抱抱我。”
她可怜兮兮地求起来,穿白色睡衣,缩成小小一团,此刻抱住萧存黑色的丝绸衣袖,紧紧扒着,像极了一只小白猫,又娇又怜。
这个小女孩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萧存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个泄欲工具,还是只配事后上场的那种。他理应发怒来着,但凡换个人,他早就一巴掌甩开摔门而出了。
可现在抱着他手臂的是矜矜。
他的威严,他的脾气,全部都碎在她这一声撒娇哀求里了,碎得稀里哗啦,拼都拼不起来。
他俯身,将她上半身抱进怀里,手掌不断抚摸她的后背,像摸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崽儿,那样轻柔,充满怜爱。萧存无法察觉,自己望向女儿的目光,宠溺得过分,简直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
萧逸在床底下恨恨咬牙,本来大小姐这副模样,他应该亲眼瞧见的,甚至应该由他亲手抱住大小姐。偏偏萧存闯进来了,偏偏萧存还对她百依百顺,让抱就抱!
舅舅!你不能这么溺爱女儿的!
萧矜软软蹭了一会儿,睡衣领口胡乱地歪到一边,黑色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露出一截柔软白皙的后脖颈。这样隐晦至极的诱惑,谁都难以抵挡,萧存也不例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捏了一下她那处小软肉,皮肤细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在他指尖化开来。
萧存赶紧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萧矜倒像只真正的小猫儿般,弓起背,舒坦到极点的模样,纤纤玉指揪着他的衣袖,无意识地拉扯起来,布料悉窣作响。
直到高潮余韵最后一点消散掉,她才舒服地打了个颤儿,偷偷缩回被子里,只露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萧存开始赶客:“爹地你快走吧,我真的要睡觉了。”
萧存起身,目光瞥见扔在床尾的睡裤,皱起眉轻声说道:“矜矜,怎么睡觉这么不乖?”
说着伸手把裤子拎过来,要掀开被子给萧矜套上。矜矜从小与自己亲密无间,萧存此刻也没什么顾忌。但是萧矜怎么敢让他掀被子,她的腿心和大腿内侧一片湿滑粘腻,全是之前淌出来的水,床单湿了一大片,屁股上甚至还留着萧逸通红的手指印。
她死死揪着被子,可怜巴巴地看萧存:“爹地不要,矜矜自己穿。”
哎哟,这小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矜矜,不会被子里面藏着个人吧?”萧存逗她。
萧矜闻言,像炸了毛的小猫咪,当即挥着两条细瘦手臂,对着被子四处拍打,又气又急道:“爹地!你太过分了,哪里有人?哪里有人!我藏谁啊?!”
活脱脱被污蔑了清白的模样,又委屈又无辜。
萧存出口也觉得自己玩笑过分了,起码不应该和女儿开的。他赶紧讨饶,一边朝门外走,一边回头嘱咐着:“你自己穿啊,以后睡觉安稳点。”
“出去啊你!”
萧矜白他一眼,但眼角眉梢都透着湿漉漉的红,浑身又没力气,原本嗔怒的眼风抛出去,一下子就变了味儿,娇里娇气的,倒更像是调情式的抛媚眼儿了。
“我要睡觉,关门!”
“下次进门先敲门,懂不懂礼貌啊!”
萧矜得理不饶人,像训孙子一样训自己的爹地,把他赶了出去,偏偏萧存还被训得舒舒坦坦,满面赔笑。或许这便是萧家男人的通病,身居高位,无人敢来招惹冒犯,久而久之,内心其实还隐隐渴望着一丝摧残?
更别提这份摧残,来自家里这位娇娇滴滴的小姑娘,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萧存离开了一会儿,萧矜才垂下手臂,曲起指节,轻轻叩了两下床架。萧逸爬出来,她懒洋洋瞟他一眼:“逸哥哥,下回记得锁门。”
“还有下回啊?”萧逸挑眉,反问她一句。
“不想要拉倒。”萧矜自知失言,气鼓鼓地驳他,目光瞥到萧逸翘得好高的下半身,毫不心软地赶他,“你自己去解决吧,我累了,要睡觉了。”
事前满口逸哥哥,事后一句自己解决,两副面孔被她翻转得娴熟无比,此时情热褪去,声音自然也冷淡下来。
萧逸心底偷偷感慨,无情至极,好没良心。
偏偏他只能乖乖听命。
大小姐才不管什么良心不良心的,她纯粹勾引萧逸来着,谁叫他自己不争气,硬成那个样子,又关她什么事情。
世家向来对小姐们管得严,大小姐想要了,没人敢给,也没人配给。唯独萧逸,被她诱着哄着,上了这条贼船,也没想过这船稳不稳,有朝一日会不会沉底。
不愧是自小一同长大的亲表哥,把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大小姐躺在床上,默默在心里算日子,连霁哥哥没多久就要从英国回来了。他比她大五岁,什么没吃过没见过,她得好好练手,可千万不能在未婚夫面前露了怯。
事实上,她想色诱连霁来着。
为什么色诱呢?因为她的好闺蜜连月总是阻碍她同连霁的进一步发展,满口假惺惺大道理,说些什么,哥哥珍爱一个人就得珍重她呵护她,不能随随便便发生关系。
偏偏连霁还信这些。
听得大小姐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大喊:
我不要珍爱,我要做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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