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出来看见蒋珂眼底下的乌青，惊了一下，蒋珂抬头看了自己老妈一眼，说：“我……”
惨了，熬了一晚夜，嗓子都哑了，刚才发出一个音都差点破音，蒋珂清了清嗓子，说：“我订了今天的票，今天回去，忙完我就……辞职。”
蒋母怔了一会，皱着眉看着蒋珂，语气有些指责：“为什么辞职，你对不起人家了？”
“……没有，”蒋珂揉了揉太阳穴，一晚没睡盯着屏幕他感觉自己脑袋要爆炸了，“我只是觉得我不适合，趁早跟人家说清楚比较好。”
“你俩在一起多久了？”蒋母问。
“也没多久。”
“是不是因为，苏清越？”蒋母小心翼翼地提到了那个名字，她知道昨晚蒋珂肯定是见到人了，发生了什么她猜不到，但是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跟他没关系，我很谢谢他，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就……”蒋珂笑笑，坐正了身子，“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蒋珂看了看自家老妈的心格指数，没什么问题，很正常，只不过，因为当年的事，蒋爸蒋母的心格指数最高也不会达到普通人最高的标准了，也就是说，他们就算是心格指数最高的时候，也不会比普通人心格指数最高的时候高，相反，还要更低。
“你长大了，妈管不住你了，但是……”
“妈我去收拾东西了，不然赶不上车。”蒋珂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溜走了。
这段话自从家里发现他开始交男朋友之后就一直在说，说到现在连词都没变过，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蒋珂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捧了一捧冷水泼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液体刺激的他脑子有丝清明，但一想到苏清越的要求，他就感觉这一丝清明已经被压下去，狠狠地被压制住，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好像现在的他，不能拒绝苏清越的要求，也不可以拒绝。
用了早饭之后，蒋珂被蒋爸送去了车站，路途中父子俩都没有说话，蒋爸也知道这次自己儿子做得过分，但是从老婆那里得知蒋珂这臭小子要跟言笑生掰了，他又是欣慰又是心塞。言笑生是个好孩子，蒋珂不配糟蹋人家，可同时他自己也喜欢这个好孩子。想到这里，蒋爸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蒋珂问。
“没什么，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有出息。”蒋爸又叹了一口气。
“……”
“不过就算你一无是处还是我的儿子。”蒋爸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