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红月听到红雨爬床的声响,不禁红了眼。
他在干什么?
他难道趁着小姐睡着作弄她不成?
他胆子那么大,屋里肯定没有别人在。
红月从床底爬出来,先看了月亮门一眼,再往床上看去。
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床尾处耸动的被子和红雨露在外面的两条腿。
红雨果然在伺候小姐!
他怎么敢!
这要是被发现了!
床底冷冰冰的,红月惊觉自己裸露着身体,连忙钻出来穿衣服。
红雨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拿出浑身解数伺候程锦年,不等红月穿戴整齐,他就将程锦年送上了高潮。在她的呻吟中,他射了,被子里是蜜液混着精液的气息。
程锦年爽了,还不愿醒。
床外,红月使劲地掐红雨的脚,将他拖出来,低声责骂道:“你想死,别拉着我受罪!”
红雨抱着程锦年的腿,蹬他一脚:“小姐需要我,你起开!”
红月犹豫一瞬,放开了红雨。
红雨立刻钻进被子,把程锦年湿淋淋的花户舔干净,又舔掉射在她脚上的精液。
她怕痒,踩了两脚他的脸,他顺势蹭了蹭,从被子里退出来。
发髻乱了,衣服也乱了,红雨整理一番,将被子下的亵裤塞进袖里藏着。他看向衣服被撕破的红月,嗤笑道:“你真蠢,白给你机会,你也不懂得把握。”
他敢肯定,红月昨夜没有伺候程锦年。
“你……”红月恼怒,握拳想打他。
“别吵到小姐!”红雨道。
程锦年没穿亵裤,外面的丫鬟还不能进来。
红雨推开了一扇窗,让新鲜空气进来,再去找干净亵裤给程锦年换上。红月在梳头,他瞧见红月插好簪子,抱着手说:“去开窗。”
红月怒视他。
红雨耸肩,去程锦年床前,柔声叫她起床洗漱。
阳光照进屋里,亮堂堂一片。
程锦年习惯性地赖了一会儿床,被红雨扶起,睡眼惺忪。
她捏着鼻子:“你嘴里有味道。”
“奴有错,请小姐见谅!”红雨陡然想起自己舔干净她的脚后没有漱口清洁,连忙灌了一杯茶去掉唇舌间的气味。
红月候在一旁,手足无措,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人。
红雨扬声对屋外道:“小姐醒了。”
门推开,端着各种用具的丫鬟鱼贯而入,屋里霎时热闹了起来。
程锦年穿衣洗漱,头未梳好,她哥哥来到她院子里。
她的卧室他不敢进去,在客厅等她。
却说梳头的丫鬟闲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等到程锦年回家,想大展身手。哪知程锦年望着镜子说:“随便梳一下就行。”
复杂的发髻看似美,实则耗时间,还不舒服。
衣服也是,绣花多的裙子很美,层层迭迭的裙子也很美,可它们穿脱麻烦,不方便行走跳跃。
丫鬟低声应是,给她梳了个简洁的发式。
装扮完,程锦年注意到红月。
他没取悦她,她挑眉,说:“我屋里有什么脏活累活,让他去做。”
言罢,程锦年去客厅见程延之。
“年年昨夜睡得可好?”程延之见到她便起身走来,想牵住她的手,又碍于规矩,克制住情绪,对她说,“走吧,我们去见爹娘。”
“红月故意惹我恼,我罚他干活。”程锦年捏住他一根手指。
他的手温暖干燥,像他一样端庄克己,缺乏主动。
院门等着一辆车,她坐上去,程延之在她的旁边落座。她张开了手掌,和他十指相扣,掌心挨着掌心。
车轮滚动,其余人步行。
程锦年挨着程延之,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樨香。
她放空大脑,看路边景色。
不经意间,她见到车外跟着一个梳高髻戴珠翠的陌生丫鬟,衣衫鲜艳,容貌俏丽,胸脯鼓鼓的,不像普通丫鬟。
程锦年问哥哥:“她是哪里来的?”
程延之看不见那丫鬟,低头凑近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还是看不清楚。他凑更近了,贴着她的脸,总算瞧见那个高髻丫鬟。
“她?”程延之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我进内院时遇到姑母,这个丫鬟好像跟在姑母的身边……她不伺候姑母,跟着我作甚?”
“你没注意到她?”程锦年半信半疑,“你的心法白学了。”
“我急着见你,没留意别的。”程延之说道,“在家里我用不着时时刻刻警惕。”
“假使刺客潜入家里杀你,你也粗心大意装不知道?”程锦年重重地给了他一手肘,听到他唔了一声,冷笑着说,“你是我的,我不许你亲近别的女子。”
妹妹一向娇蛮霸道,程延之心里不赞同她的话,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程锦年:“哼!”
别过脸去不理他。
看着她的后脑勺,程延之没法子,叫她:“年年。”
他被她在肚子上拧了一把,默默忍了。
她按了按他的小腹,说:“这里的肉不软。”
程延之道:“我每日早起锻炼身体,肉自是比你的硬。”
他认真解释,程锦年的手指划过他小腹,虎口隔着衣裳触及他脐下叁寸的软肉,若无其事地轻轻推了一下。
被妹妹碰到不能碰的敏感处,程延之陡然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