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0公里长边境线,也号称世界上最繁忙的边境,一墙之隔,就能将天堂和地狱隔绝开。
被冷落的退役特种兵成为毒头拓展的主要兵力,贪腐警察、瘾君子源源不断的市场,暴力索取的钱财、女人、器官,应有尽有。
这是“自由”的国度。
地狱里的天堂。
烂尾楼里吞云吐雾的男女,正在飘飘欲仙。
西装革履的绅士将针头插到妓女的静脉,用白妹洗牙,往酒水里滴两滴神仙水。
这场性爱就是欲生欲死的。
晚上磕了药的毒枭将妓女的嘴都操烂,白天他又能换上最洁白的衬衫,在车里的后备箱准备最可爱的礼物、最昂贵的公主裙。
欧式小楼旁的车库,佣人还在修剪草坪,看见女孩出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具,慈爱看着小女主人。
穿着公主裙的女孩正兴奋得看着父亲的后备箱,精致的手工娃娃,夸张的粉红珠宝项链......
她的小伙伴给她鼓掌,看的满眼羡慕嫉妒。
她很是得意和崇拜看着自己的爸爸,用英文说:“爸爸,你就是我的仙女教母!”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最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你是会变魔法的吧,我朋友都买不到你竟然买到了!”
小女孩手舞足蹈,跳上她爸爸的怀里。
男人说:“我不是你的超人了吗?怎么变成了仙女教母。”
“公主身边都有一个善良的仙女教母,你就是我的仙女教母。”
天真的小女孩童言无邪。
真是父慈子孝。
鲁卡特罗,边境诺维拉瑞多的蛇头之一,也是最弱势的一个。
他穿越边境线逃亡到这里,用了十几年时间才建起的贩毒网络,现在看来是要岌岌可危了。
“海湾”集团招收的退役特种兵越来越多,聪明有野心的人越来越多,武器越来越先进,蛋糕已经分不均了,优胜劣汰的角逐开始了。
鲁卡特罗是唐人街地痞流氓出生,贩毒的事他从上小学就开始了,论货源和人脉他绝对不会被比下去的。
所以他抓住了那个华裔抛来的橄榄枝。
可他不知道陈近生对他的看法是:狗急了自然就跳墙。
跳进陈近生用来屠狗的狗头铡里。
鲁卡特罗今日心里有些不安,这是他做蛇头的直觉,但今天又是他宝贝女儿的生日,无论怎样他都会表现的轻松和开心。
他对自己保镖说要排查附近,保镖照做。
随着小伙伴的到来,公主的生日party要拉开序幕了。
.
今天中秋节,鸿承中学放假了。
但是蔡鸣没假放。
这几天陈近生不在家,蔡鸣负责她的叁餐出行,他把门敲烂了才等到睡眼惺忪的人来开门。
蔡鸣看着脸上嫩得出水的女孩,心里卧槽刷屏!
他老板这个变态,居然对未成年的高中生下手。
作为有职业素养的特助是不会把情绪表露出来的,默默摆好打包过来的早餐。
陈近生在的时候,喊她起床都是把毛挼顺了,把她揉搓舒服了才抱着她去洗漱。
从前她日月颠倒,现在还在倒时差,还有白天容易困的后遗症。
现在脑袋一点一点的吃着包点。
蔡鸣戴着职业假笑守着陈江月吃完早餐,规规矩矩的,不敢惹刚起床的青春期小姑娘。
一路上都是陈江月在说话,问他是什么学校的,问他学的是什么。
“我就学了几年算数,也会一点金融皮毛,帮老板打理金融业务。”还有好几个团的人,他不过运气好了点,在陈近生的身边做特助。
陈江月知道这是和他阿爸差不多的工作,以前阿爸也是帮伯父打理这些业务。
华国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谦虚,把精通的说成会一点皮毛,把拿手的说成见识过一点。
蔡鸣也不例外,他不会告诉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我是华尔街的金融诈骗犯,集团利用对冲基金前后总共诈骗了500亿美元,东窗事发,他还是替罪羔羊。
就算他聪明有天赋,但是还有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的亲人,没有人脉,最好拿捏,金字塔上的人就把他推出去,坐穿牢底。
幸得他老板赏识,他说缺个账房先生。好,他就做账房先生。
“江月小姐完全可以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我相信老板肯定会支持的。”
有的选谁会走上诈骗的道路。
陈江月:“我被关得太久了,自己也不知道喜欢什么。”
蔡鸣抓到了关键词,什么叫被关起来?谁关?
陈江月又问:“你家老板今天会回来吗?昨天我发信息给他都没有回。”
蔡鸣看了眼后视镜,泰然自若地解释:“墨西哥嘛,气候不错,水果长的好,说不定他进山里摘水果了。”
“山里没信号。”呵呵~
陈江月觉得他把她当傻子了,陈近生不是搞技术的吗,又去当果农?
问了白问,到了目的地后陈江月直接和同学会面。
山水相宜的山庄,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她加了班级的微信群,同学之间沟通很方便,比她以前打电话写信快多了,中秋节班里聚餐,作为新同学盛情难却。
2班的同学也是明白人,自己父母很多都是官员或者商人,看陈江月同学全身上下简约大方的衣服虽然没有明显的logo,但他们识货,知道那些不是一般人买得到的。
还有她用的钢笔,全球限量五十支的笔,她上课就用来写写画画。
有同学问她哪里人,侨乡人。
一手潦草的繁体钢笔字,从头到脚散发的都是不差钱的信号。
他们暗戳戳猜着,是侨乡不差钱的华侨华裔吧。
所以就算她游离在外,也会有热情的同学将她拉入局中。
高落庄吊儿郎当的递了一杯饮料给陈江月,同学间打闹她也玩得开,桌上的那套规矩她也会,但起哄过后人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吃东西。
高落庄给她下了个定论,这是捧场型的,又能快速将自己抽离,城府深。别看那张脸单纯无辜,他才不信这是真的单纯。
说她城府深那就是冤枉陈江月了,作为陈宗林的小尾巴,她混的场子不少,都捡了些皮毛学。
高落庄手臂箍着个男生脖子,将人拖到陈江月面前,男生别别扭扭的耳朵通红。
“江月小姐姐,我一兄弟想要你微信号,就问你给不给?”还是那般拖腔带调,像巷子的无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