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敲门。
董耀彦出去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进来说:“参谋长,玉成找到了,还剩一口气,医师正在全力抢救。”
林君劢一用力,捏得乔若初的骨头都快碎了。
“玉成没死。”他兴奋地叫了起来。
魏同生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谢天谢地。”他嘴里念念有词。
乔若初被他们的同袍情深感动得落下泪来。
“傻丫头,都活着回来了,你哭什么?”林君劢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你是个坏人,总有人要杀你。”乔若初边哭边嗔怪他。
董耀彦和魏同生都被她的话逗笑了。
“你们赶紧出去吧,病人要静卧休息。”医生和护士推门进来,把他们赶了出来。
“董兄,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魏同生对董耀彦拱手致谢。
林君劢一般出门住宾馆都不会睡觉的,他这些年树敌不少,想杀他的人多了,他睡不安稳。
昨晚乔若初睡了后,他边看书边注意门窗的动静。
果然,到了夜里两三点,发现窗帘轻轻晃了一下,他立即握着枪伏在窗边,很久也没发现可疑的动静。
大概是他太敏感了。
他回去本要迷糊一会儿的,不过他心里噗噗直跳,总觉得暗处有人盯着他们。
于是他从窗户跳出去,把他房间周围的几个房间都巡视了一遍,他发现他们正楼下房间里的人不太对劲,他贴着窗边听了一会儿,里面隐隐有男人低沉的话语声,好像在密谋什么。
肯定是冲着他林君劢来的,他们正好住在他楼下,没这么巧的事情。
住他隔壁的轮流睡觉的周玉成和魏同生也发现了异常,不敢走门,怕被监视了,从窗户里过来找他商量对策。
林君劢觉得他们不敢在饭店动手,可能仅仅是跟踪监视他们而已。
“同生,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先走,把那些人引开,你负责把我的女人好好地送到家里去。”
他猛抽了几口烟,把乔若初托付给魏同生。
魏同生不干,说乔若初可以自己回到相城,大白天的,不会有危险的,他要跟着林君劢走。
“就这一帮废物,我对付得了。兄弟,你要是还认我,就帮我把她平安地送回去。”林君劢的语气不容他商量。
魏同生无奈,只好应了下来。
周玉成偷偷潜出去让饭店的服务生给都督府送了几个字,他写的很含蓄,不过沈儒南应该能看懂的。
给沈儒南送了信,他还是不放心,又找了个无人处给董耀彦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带人封锁相城到杭州的水路官卡,撒网式接应林君劢。
还好,董耀彦极其熟悉相城附近水路地形,他跟着手下迅速行动,搜索至杭州出来二十多公里的水路上。
见三艘小船紧跟着一艘乌篷船走,乌篷船好像要竭力甩掉后面的船似的,他们立即警觉起来。
果然,到了江面无人处,三艘小船上的人就跳了出来,向被他们夹住的乌篷船上开枪射击,他们迅速出手,击毙了三艘小船上的人。
董耀彦第一个跳上乌篷船,就见林君劢倒在船舱里,满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
周玉成是被沈儒南的人找到并救起来的,他杀了七八个人,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肺部附近,他昏了过去。
在医院待到晚上十一二点,魏同生派人把乔若初送到了枫林公馆。
万映茹见乔若初一人回来,很惊讶。
“君劢呢?”她焦急地问。
“受伤了,躺在医院里。”乔若初如实说。
“怎么会受伤的?”万映茹一改往常的淡然稳重,惊慌不已。
“被人行刺了。”乔若初觉得她的反应太大了。
她一天没吃饭了,无暇问及万映茹和林君劢的关系,捂着肚子说:“李妈,帮我下碗面条吧。”
李妈赶紧应下忙活去了。
“伤在哪里了?重不重?”万映茹扯着她的袖子,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中了两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乔若初舌头打结,声音极小。想到他蜡黄的俊脸,她心里又是一揪。
万映茹不停地画着十字架祷告,表情虔诚的让乔若初羞愧。
填饱肚子,明天是周一,她要上课,赶紧洗漱完毕歇息去了。
次日中午,她在学校,便听到私下里有人说昨日浙江的一名高级军官带着情妇游玩西湖,被政敌给刺杀了。
这样的风流艳事很快就传扬开了,都在猜这位军官是谁,他的情妇是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