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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2 / 2)

而且,此次无良系统还算大方的告诉了她想谋害她的真凶是谁,她还等着回去狠狠报复人的呢。

萧辰意眼睫微闪的又想,对,除了秦昭,很大部分原因,她还是想着报复人,所以才会想回去的……

第117章

新年的喜庆氛围在整个大陆有此习俗的国家蔓延。

此时,窦灵国内,虽不久前才经历了被夺城的阴影,但任何阴影都会暂时被新年的喜气冲散。

毕竟新的一年,有新的憧憬,该往前看。

窦灵国宫中此时也是一片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但最近几日,谢玉京不知为何却总是有些心绪不宁,而且还做了好几次没头没尾的噩梦,不只噩梦,某夜那梦中却还穿插了十年前……与某个女人相遇的一些情景。

谢玉京自做了那梦,心绪不宁了几天之后,这日晚间,他便去了一个地方。

窦灵国内邢狱所羁押重犯的地方。

他到那里去见了一人,一个女人。

大牢内,发出橘黄色火光的挂墙火把因他的到来被点燃的更多了些,照得一室从惯常的阴暗变得暖和又明亮。

谢玉京走到牢门前,看着此时正靠在栅栏上,再不复往日鲜亮,发髻微凌乱,但脸蛋却还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女人,他就这么垂眸居高临下的瞧了人一眼。

须臾,谢玉京又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相邻的另一间牢房内,这间牢内关押着的是一个男犯,一个着一身犯人服,鬓发微掩面,但一眼瞧去,与他的面容轮廓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男子双手被铁链紧缚,锁链两头钉在人身后的墙上。

男子见到他到来,就如在阴窟里待了许久,被众狼抛弃的凶狠豺狼终于见着了夺了自己头狼地位的对手,开始呜呜的叫唤起来。

男子发不出清晰的话声,因他的嘴已被棉布给紧紧的堵住了。

可能是牢狱里的牢头嫌他聒噪给他塞上的,全然不再顾忌他以前的身份了。

谢玉京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头,却只冷淡的将头转开,又看向了身前靠坐在栅栏边的女人身上。

此时女人也早已睁开方才闭着的眼,抬头看向了他,颓然的眼中终于带上了几分生气,却是嘴角一扯,露出抹嘲讽的微笑,道:“尊贵的国主怎么突然有空来这地方了?”

又讥讽的笑了笑,女人接着道:“怎么,国主莫不是……又想看我的这张脸了吗?”

女人说了这话,本以为会惹怒男人,却见人依然毫无反应的冷漠看着她,沉默。

女人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这里,旁侧又是一个令她厌恶的男人,她在这样逼仄的地方,即使是她这些年再能忍,也能预想到自己迟早应该会被逼疯,汾阳公主便一只手抓在栅栏的铁栏上,眼睫微颤的试探道:“谢玉京,你难道就准备一直这样关着我?”

谢玉京看着人,依然冷漠的没有任何反应。

见人如此,汾阳公主方才往前靠的身子又往后瘫坐了下去,手也缓慢松开,她哼笑了一声表示认命:“既然是这样,那你不如早早把我杀了吧。”

听了这话,谢玉京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往前两步,腰间佩饰轻响,女人见他近了前来,睁着一双眼看人,目中还是忍不住染上了丝期冀。

却见人缓缓蹲身了下来,俊颜放大在她面前,修长的手轻捏住了她下颐,凑近了来。

旁侧牢狱内鬓发掩面,被锁住行动的男子见了,开始双手竭力的挣动,身子似乎也想往女人这一侧的方向靠来,嘴里还发出愤怒至极如困兽般的怒吼,但却也只能这么看着,近不得前来。

谢玉京一只手捏住人下颚,离女人的脸仅半尺距离,听见旁侧响动,他乜眼往一旁看去,冷冷的一瞥,又转过脸来,眉心一瞬微蹙,却是凑近女人道:“杀你?”

笑了笑,谢玉京手上微用力的道:“我可舍不得杀你,你说得对,就是为了这张脸,我也不会杀了你……”

“你!”被钳住下颚的女人双目射出如针一样的利芒,但于男人来说却无丝毫的威慑作用,在女人因吃痛而挣扎之前,男人先放了手,很快起身,再看了人最后一眼,便领着侍奉的宫人离开了这地方。

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前方的牢狱出口,汾阳公主见着这似曾相识的情景,那日她被人押到三军前,另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带着人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那男人以那样势不可挡的姿态将那女人给迎了回去,将本该是冒牌货的人当真公主给迎了回去,想到此处,汾阳公主又禁不住嘲讽的笑,在窦灵国十年,即使表面掩饰的再好,但她其实自己心里清楚,她心底曾不知多少次的暗自期盼过,期盼着能有人……盼着她的父皇或是谁,能将她这大陈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给风风光光的迎回去,但她的这个期望……

又笑了笑,汾阳公主想,如今却是在一个冒牌货的身上实现了,还真是够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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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月色,谢玉京离开牢狱后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璃月楼去,站在殿外的挑空长廊上,依旧是熟悉的风景,但身边,却已然没了熟悉的人,谢玉京回头便能瞧见正殿内那幅长轴画卷的一部分,他看着看着,背靠在栏杆上,突然朝随侍吩咐道:“朕前几日交给你的东西,这几日就安排送去大陈国吧。”

想了想,谢玉京又道:“找稳妥的人……想办法亲自送到人手上。”

这样他才能放心,不然那东西恐怕会被有心人给劫了去,送不到人的手上。

身旁一皂衣随侍朝人恭敬的拱手道:“明白了,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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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意已昏迷了将近半月,半月时间放在很多地方都不算长,但对于府中的某些人来说,却已是快至神经紧绷的极限了。

解药依然没有着落,荀杨也还未送至府中,但人的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脉息也越来越微弱……

即使每日都不断的提醒自己还未至陌路,但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愈渐消瘦并且还一直毫无反应的状态,任何希望,都会渐渐演变成绝望。

越是在意,这种变化就越明显。

——也越快速。

这日下午申时,长业见到在屋内又是一坐一下午,并且午时也没怎么用膳的人,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到了人身后,小心翼翼的朝人开口道:“大人,您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用点膳吧,您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见人并不搭理他,长业犹豫再三,只能鼓起勇气换了个法子的又忐忑劝道:“大人,你最近日夜衣不解带的守在殿下身边,若是殿下哪时突然醒来了,见到您现下这副样子……”

长业察觉到身前人听了他这话,似乎除了看着床上的人还是有了点其他反应,他便又接着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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