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珀这样的人物,到了祁山,自然不会随便安排住处。
周长老亲自引路,带着两人往离大殿不远处的贵宾院安置,又告罪道今日消息来得晚了,明日再设下夜宴招待。
司珀本就是来替夜阑撑腰的,倨傲地点了点头,自携阮照秋去了。
一夜无话。
他们二人心急想见夜阑,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们更心急。
第二天一早,才刚刚用过早饭,夜棘就亲自带了人上门来见,“哎呀呀,司珀久不来看我们啦,想煞我也。昨日实在是族务缠身,抽不得空,可万万不要怪我。”
司珀冷笑一声,知道他这是在炫耀自己如今是掌事的王子,不动声色地拱了拱手,“端州一别,确是有一阵子不见了。”
夜棘昨日听了周长老的回报,恨不得立刻就能看见夜阑瞧见司珀给他戴了绿帽子的脸色,简直百爪挠心,好不容易熬过一夜,再等不得,心急火燎地就找上门来了。
要知道,以前他就多有忌惮司珀的本事,为了他也不敢得罪夜阑太过,现下这样的好机会送上门来,简直是上天要成全他。
他开门见山道:“我听周长老说,司珀想见夜阑?实不相瞒,夜阑被父亲罚在山顶祖祠领跪,本还有小半个月才得放他出来。我这个做六哥的虽然心疼他,可总拗不过父亲大人。正巧你来了,我忙去回报了父亲,好容易说动了他,来来来,咱们这就一同上山去?”
他那小人嘴脸着实可憎,司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想我在本族领着司刑的差事,看来还得多向夜棘学一学。这才没多久啊,都不知道你们罚人居然罚得这么重?夜阑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值得这样对他?”
夜棘脸色一僵,张口结舌了一阵,才含糊道,“父亲大人做主,我也不敢多言呐。这就上山去吧?”
“呵,那就请吧。”
司珀本没打算带上阮照秋同去,倒是夜棘心思龌龊,冲阮照秋行了半礼,“弟妹初来祁山,早该同去祖祠的,今日便一同去如何?”
阮照秋明白他的心思,暗忖怎么夜阑会有这样一个六哥,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动声色道:“却之不恭。”
一行人便迤逦往山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