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被兔子咬了。
她被咬的地方虽然没有流血,但也留下个短时间内消不掉的小齿痕。
结果轻音还没说什么,这黑兔子倒是比她还快的先耍上了小脾气。刚一回去,它就直接挣开了轻音的手,蹦跶的跑到远远的角落,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面朝着墙壁。
本以为是知错就改,谁知道轻音手一碰过去,黑兔子就呲个小牙回头作势咬她,若是再来一下,它就像是气急了般,冲她呼气跺脚的来一顿。
最不能忍的是,只要轻音稍不注意,这黑兔子就会窝在食物旁,把青菜萝卜什么的弄得到处都是,还是不吃光霍霍的那种。
轻音对此很无奈,一边笑着觉得兔兔很萌很可爱,一边握着拳头觉得这臭兔子怕是要上天挨揍了。
她痛苦并快乐着。为了疏解心中的烦恼,她还专门跟侍女分享了一下,顺便问了下她们对此事的看法。
一位有经验的侍女听她描述后,第一反应就是惊讶的来了一句,“不会是春天来了,要到时候了吧?”
轻音刚开始是不解的:“到了什么时候?”
那侍女闻言先是轻嗔了轻音一眼,后来觉得不合适,立马行礼请罪。
轻音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侍女正了正嗓子斟酌了会儿语言,才找出一句合理又不是体统的话,“奴婢觉得煤球怕是到了该想母兔子的时候?”
轻音愣了半晌后,微微惊醒而后恍然大悟,“还真有可能,你不说我都忘记这茬了!”
她指尖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桌面,看了眼墙角处只露了个小尾巴尖的一团黑,立马拍了拍桌子决定道:“这样吧,我最近有事抽不开身。给煤球找媳妇儿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若是谁找得好,能让煤球开心了,就到我这里来领赏。只要不过格都可以。”
周围的侍女一听,皆是眼前一亮,纷纷点头领命应是。
一直缩在不远处的季律则耷拉着两只耳朵,自闭的将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隔绝。
其实自打那天过后,他情绪就有些不稳定。
虽然他不懂轻音口中的“神经病”是什么意思,但一结合当时她说的语气,再加上这一个“病”字,季律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尤其是神识离身,用人身短暂的思考一些事情后,他简直不能理解,更无法直视做兔子这些天遭遇的事情,和自己那一言难尽的表现。
他堂堂一魔尊,如今的魔界共主,竟然沦落到仰仗一个女人的鼻息过活。不光如此,他每天不但要吃这些没有味道的萝卜青菜外,竟然还屈尊的被那个女人摸来摸去!
以前没意识到,至于现在即使被摸着很舒服,他也决定不干了。
…………
轻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兔子多变的情绪,她将兔子发.情期的事情交给侍女们解决后,就开始准备自己为母后配制的补药。
在经过多次的试验,并且询问过巫医,知道这东西和母后如今服用的药没有任何相斥不利的反应后,她才放心的将东西交出去。
自打继任圣女以来,她过来看望母后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日过来一见,才发现往日面色红润的母后。此时竟憔悴得令人心疼,就好像原本光彩夺目的珍珠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薄纱,盖去了其原本的光华。
她的眼角多了几道细细的纹很,就连鬓角的乌发也生出了几缕白丝。轻音只是稍一见着,眼角就忍不住红了,她几步走到床前,半抱着坐在塌上的人,说出的话竟掺上了些许的鼻音,“母后?”
塌上刚刚服用过汤药的王后,见着轻音这副模样,更是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正要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