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看完恐怖片被吓了一身的冷汗,她抚上了自己的心脏处,毫不质疑如果之前她的心脏还在跳动的话,此时也该停止了。她松开被她抓得皱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脱力地靠在椅背上,脑海里不断出现那只鬼惊悚的模样。
凯厄斯看见诺拉吓得够呛也开始心疼了,他将机舱里的灯都打开,诺拉顿时沐浴在一片亮光中。他打开吧台的小冰箱取出一包新鲜的血液倒进杯子里,插上吸管递给诺拉。
诺拉猛吸了一口血浆,这才感觉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神志这才幽幽得飘了回来。她又接着一口喝完了血浆,放下杯子轻叹了一口气。
“我去洗个澡。”诺拉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飘进了盥洗室。正当凯厄斯将诺拉喝完的杯子放回吧台,再从行李箱里拿出诺拉忘记拿进去的睡裙时,他就看见诺拉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冲出了盥洗室。
凯厄斯吃惊地看着只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的诺拉,她的发梢还有几滴没有擦干的水珠。与其说她去洗了个澡,不如说她是去淋了场雨。
凯厄斯皱眉将诺拉脸上挂着的水珠抹去,命令她认真洗完再出来。
诺拉扁了扁嘴,她回想起那只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鬼,猛烈摇头强行解释自己已经认真洗了。如果不是看见诺拉头上隐隐约约的泡沫,凯厄斯差点就信了。
“我陪你进去,听话。”凯厄斯哑着嗓子将诺拉推进了浴室,他感受到自己某个部位开始bq,他需要一些冷水将自己过度敏感的神经冷却下来。
河蟹
这次他们搭乘的飞机规模比较小,大得那几架飞机被派出去使用了。本来疼爱诺拉的苏尔庇西亚建议诺拉等几天再回福克斯,这样她就能协调出一台更豪华的私人飞机给诺拉,但这个提议被诺拉婉拒了。
由于飞机的空间有限,供他们睡觉的床只有他们平时睡的床的二分之一大小。在这架飞机上需要睡眠的只有诺拉一人,如果只是诺拉一人睡的话完全绰绰有余,但凯厄斯看着诺拉被吓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决定与诺拉一起挤一挤这张小床。
凯厄斯抱着诺拉蜷缩在那张狭小的床上,姿势变扭得有些好笑。诺拉被抵在了角落里,头埋进了凯厄斯坚硬的怀里。凯厄斯又在心中的清单上打了一个大勾,心里默默给阿罗和马库斯竖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凯厄斯抱着诺拉大概快一个小时了,在此期间房间一片寂静,诺拉也完全没有移动过身体,但凯厄斯就是知道诺拉没有睡着。
“你睡不着。”凯厄斯笃定地说,他将诺拉的脸抬起就看见了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
“嗯,一闭上眼睛全都是那些恐怖的画面。”诺拉闷闷地说,她不知道凯厄斯是怎么发现自己没有睡着的,明明刚来到沃尔图里的时候自己装睡技术可棒了。
想知道凯厄斯是怎么知道诺拉没睡着的?如果你见过诺拉睡着时不安分的睡姿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了。
凯厄斯听闻诺拉的回答不禁收紧了对诺拉的拥抱,在经历了那么高强度的运动之后还能保持清醒,说明诺拉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他扶着诺拉的头发,轻声地安慰着她那都是虚构的。
“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总喜欢拍这种自己吓自己的东西,这也太丧心病狂了。”诺拉不满地嘟囔道,她已经完全忘记这样的结果是因为自己的逞能。
“你还真的是没变啊。”凯厄斯笑得更温柔了一些,但他还是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附和着诺拉。
“如果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再做一次有趣的事情?”凯厄斯的手伸进诺拉的睡裙缓慢地抚摸着诺拉光滑的后背
“不要。”诺拉无情地拍掉了那只不安分的鬼爪,“休想再乘虚而入。”
凯厄斯闻言手一僵,只能悻悻地将手抽出她的睡裙,隔着衣服顺抚着诺拉的背哄她入睡。
沃尔图里的私人飞机即将着陆在西雅图国际机场,凯厄斯温柔地叫醒了窝在他怀里的诺拉,他越发觉得诺拉像个粘人的小猫。
诺拉昨晚在凯厄斯怀里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她睁开眼发现遮光板已经重新打开,窗外是一片蓝天白云。她迅速从睡眠模式清醒,跳下床在行李里翻出了一套衣服穿上,洗漱完后她给了凯厄斯一个亲昵的吻。
凯厄斯被诺拉主动的吻弄得心情大好,他心想果然那两个老古董给的“撩妹宝典”果然有一套。
诺拉梳妆完毕坐回沙发椅上玩起了手机,虽然在飞机飞行的过程中通讯设备是没有信号的,但是诺拉还是能够通过飞机上的wi-fi与贝拉和爱丽丝保持联系。她打开手机查看短信时就发现贝拉给她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
贝拉跟诺拉说她与爱德华现在回亚利桑那州去看望蕾妮,目前不在福克斯。她隐约地透露爱德华十分担心凯厄斯见到还处于人类的自己,因此才会带着她回亚利桑那州。在短信里,贝拉还询问诺拉是否还会回到福克斯高中上课,他们还有一个学期就要高中毕业了。
诺拉思索了片刻,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她先是表示对贝拉缺席的理解,并托贝拉给蕾妮带去她诚挚的问候。毕业这事儿诺拉恐怕是赶不上了,所以她大概率不会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