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一路向前,霍家大宅的灯光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路灯的灯光从车窗外照进来,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车里开着暖气,然而霍锦廷的面颊却一直绷得紧紧的,微微垂着的眸子里映出的光,也泛着冷意。
他把云沫抱上车安置在座椅上,便放开了她,自己转身从另一边上车,坐好后便倚靠在车门和后座的夹角里,再也不动一下。
云沫坐在他旁边,抬头看着他,心里有些诧异。
今天晚上他对霍家人的语气和态度很不好,从进门时起、甚至是在来的路上,就明显带着不是来好好聊天看望老人的态度。
但这么久以来,他一向都是这样,今天晚上做的、说的,也似乎没有什么比之前更过激的。
非要说个不同的话,便是以前每次脾气发作完了之后,只要离开了那群人,他便会很快神色如常、完全没放在心上,今天晚上却不一样。
他象是心里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云沫所看不懂的疲惫和生人勿近,还释放着一股逼人的冷意,就连车里开得很足的空调都暖不过来似!
她不由得偷眼瞅了瞅林朗,只见他在前面全神贯注的开车,然而坐得笔直的身子略显僵硬,呼吸也极浅极轻,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出来、不敢惹霍锦廷的样子!
车开进晴园,云曼如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