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铮对生活质量要求非常高,出行皆有人悉心安排,住的酒店也是订的VIP套房。
这间自然也是,干净整洁的房间,面积极大,入目就是视野宽阔的客厅,桌面上放着几份文件,冷风吹着纸张翻动出轻微的声响,旁边的玻璃烟灰缸里落了两个烟头。
男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微侧着头,由于空间受限,他两条长腿微微曲着,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像是睡着了。
沙发的扶手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衬衣,没系领带,领口解开了两颗,露出小片麦色偏白的皮肤,慵懒又随意。
施言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呼吸不由得放轻了不少。
男人在她进来之后就醒了,调整好姿势,抬起眸就看见女人傻站在门口,他皱了皱眉,“站在那里做什么?”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他嗓子还有些喑哑,他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
她仍旧穿着那身动人至极的旗袍,高耸的酥胸,细腰不盈一握,柔白的底色,配以兰花暗纹,在明亮的灯光下,流转出潋滟光华。
施言弯了弯唇,避重就轻地回:“陆总工作这么忙,还有时间找我呀?”
陆时铮眼里陡然聚起凉意,泠泠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那不得时时看着么,省得你在外面找野男人。”
野男人?
她一愣,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陆时铮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走回沙发前,在桌面一沓文件下翻出一个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拿到她眼前给她看。
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她和顾墨然,背景是在今晚的电影展上,看此刻男人面无表情,墨色瞳眸冷冷盯着她看的样子,施言心知他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她好像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摇了摇头,意思就是没有。
她这般坦荡直白,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多此一举,陆时铮顿时心里的怒火不断往外冒,讥讽似的说:“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可是日渐增长啊,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以他对男人的了解,对方看她的眼神,明显就是不怀好意。而陆时铮气的是,她明知那男人对她目的不纯,却放任自如,并且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
施言愣了愣,红唇溢出轻笑,“陆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男人多少有点占有欲?懂么?”粗粝的指腹缓缓覆上她的脸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他手上忽然用力,指尖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下巴上的疼痛让她皱眉,嘴角的笑意也没了,施言挥开他的手,一字一句说:“不懂,我只知道陆先生你,越界了。”
“越没越界,界在哪,不是你说了算。”他信誓旦旦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在我还没有腻了你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
施言微微睁大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讲理,索性破罐子破摔,“要说野男人,陆总你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