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吉跟上,在她后头叨叨叨:“本来想要进宫去,但是宫门关了,就算是狗洞钻进去了,皇宫也大,不安全,便蹲在这里等,反正是生是死的,第二日定然能知晓,这不,就把你等出来了。”
见韩若青不说话,闫天吉又四处看了看:“寒王殿下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出来?”
韩若青淡淡的道:“他可怜他的心头宝儿呢,哪里有空搭理我这个挂名王妃。”
抱着狗子上了马车,她靠在软垫上,一边给狗子梳理身上的毛,一边朝跟着马车走的闫天吉道,“你那日说请我吃好吃的什么时候兑现啊?”
闫天吉赶紧道:“咱们现在去?你想吃什么随便你!”
韩若青眨着亮闪闪的眼睛道:“国师大人不是也在太庙之中受伤了么,你这个养子怎么没有守在床边伺候,还有时间在我跟前转悠?”
闫天吉挠挠头道:“他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养子,而且我也不算在他眼里特别有用的那个,我连国师府都进不去,何来伺候。”
还有这种事。
韩若青八卦的挑眉:“彦落正直盛年,何必要认养子,难道他是个太监,不能生子吗?”
闫天吉嘴角抽了抽,赶紧嘘了声:“寒王妃,这话你可不能瞎说,好歹他也是国师啊,而且他一心向道,并不想被红尘之事牵绊,自然不会娶妻生子的,但也为了有人继承自己的衣钵便认了不少的干儿子,粗略算下来该有百来个吧,我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而已。”
“你爹娘呢?好好的认了别人做父亲,你爹不管的?”
韩若青越发对闫天吉好奇了。
闫天吉眼底闪过几分无奈:“我是个孤儿,从小是被养父从堂子里领养的,是养父给我吃喝穿戴学识,我们那群孩子之中,有人学医,有人学文,有人学武,反正什么都涉猎,但我不是那个学医最精通的,自然得不到养父的青眼,能给我开一家医馆也算是不错了。”
闻言,韩若青倒是吃了一惊,这个彦落可以啊,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等过些年各个领域都有自己的人在,就算不是拔尖儿的但也肯定是能独当一份儿的,这人脉铺的也是够广了,怕是到时候能独揽大权的要属这个彦落了。
果然是不能小觑。
见韩若青没说话,闫天吉蹙了蹙眉:“怎么了,你看不起我是个孤儿吗?”
韩若青回了神:“孤儿怎么了,我有爹呢,不也跟孤儿差不多吗,还不如本身就是个孤儿呢,也不用伤心伤神。”
闫天吉噎了下,他想起上回他入韩府差点被陷害,倒是也为韩若青抱不平、
韩若青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轻笑着打趣道:“说到我爹,我就想起韩家,想到韩家呢,我就想到韩碧落,你对韩碧落就没心思了?那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她嘛!
有段时日她都没出来作妖了,估计是那回栽的跟头太大,太子殿下与她一刀两断,害的她日日躲在府里暗自伤神吧,你若是这个时候去关怀备至一下,搞不好她就投入你的怀抱了。”
闫天吉哼了声:“她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心思也歹毒!我要她作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而且还是残花败柳!”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嘛!”韩若青噗嗤的笑出声来,视线一转,像是看到了什么,顿时如打鸡血一般坐直了身子指了指远处,“说曹操,曹操到!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