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不知,这后院争斗,什么时候因为你礼数周全就能停止了呢?
“原来是我们的张姑娘啊!怎么……放着好好的小姐房不去住,偏要来同我们这些奴婢挤在一起。”一粉衣女子双手环抱于胸前,看向张秀灵冷笑着说道。
张秀灵闻言微微惊讶,立马低头道:“姐姐说些了,我本就是丫鬟,自然是要住在这里的。”
“哼!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就该安分守己,不要存一些妄念!不要仗着自己是表小姐送来的就胡作非为,痴心妄想!你现在可是三等丫鬟,是没有资格去主子屋里的,更没有资格和小姐挽肩搭背,和少爷说说笑笑!”粉衣女子怒声说道,眼中凶光几乎可以吃人一般。
张秀灵听罢了然,想必是方才她和李响兄妹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瞧见了,所以才会被人误会。
“姐姐说的是,我自然是安守本分。”张秀灵不想解释,有礼的回了一句便走动自己床前准备睡觉。可是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床铺已经湿透了。
她轻咬嘴唇,心中有些愤愤不平,“这是怎么回事?”
她本只是询问,无质问之意,但是那粉衣女子一听此言顿时恼了起来,蹭的一下跳到张秀灵面前,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开骂。
“你这是在质问我们吗?刚刚才说了要安守本分,现在就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端什么小姐架子了?呵!真是可笑,也不知道是被表小姐从哪里捡回来的,也敢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
“我并无此意!只是我的床铺无故被人泼了水,我自然是要问上一句的!”粉衣女子步步相逼,张秀灵也没了方才的好颜色。她本意是不想节外生枝,处处忍让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拿捏。
“这个我们可不知道。”粉衣女子闻言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去找表小姐啊,或者去找少爷夫人都可以,反正我们不知道!”
她说完满含挑衅地望着张秀灵一眼,随后朝着众人扬手道:“好了好了都快歇息吧,都已经亥时了,明日可要早起的。”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不知道谁吹灭了蜡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张秀灵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心中委屈想哭,却还是咬牙忍了下去,摸黑上了床,寻到一处尚且干着的角落,抱着腿蹲了下去。
往后的日子还长,若是连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她不用遭受嗜赌爹爹的毒打,也不用担心哪一日会被卖到青楼去抵债。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将军府待着,好好的伺候主子,也算是还了赵凌波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她心中也顺畅了很多,合眼睡去。
清河王府中,赵凌波正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昨日她初见张秀灵,情绪过于激动,下手委实重了些,饶是陆离及时给她处理了伤口,但脸上却还是可以看出红肿。尤其是唇上的痕迹,更是重得遮掩不住。
“小姐,多上些胭脂倒还能遮得住,可这嘴上的伤可如何是好啊?”对着赵凌波这张脸,春香有些为难地说道。
最关键的是赵凌波过会儿还要去别院见王氏,就这么过去难免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