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波一行三人走在满是黄土和碎石的地上,路面高低不平。走进这个街区的时候赵凌波就闻到道一股恶臭铺面而来。
虽然路旁零星有几棵树,上面穿着一根晾衣服的绳子,上面还挂着不知道是谁家的被褥。旁边的房屋更是有些破旧,房顶上大多已经看不到太多的瓦片,上面铺就的稻草或者其他什么。
赵涟一路上说着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跟她之前差不多,她与母亲来到这里后母亲病倒了,从那以后赵凌波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洞,各路大夫不断的换,从一开始还有钱帮母亲抓一些好药材,一直到现在各种偏方也用。就是单纯的希望母亲可以好起来。
从客栈为了省钱搬出来一路住到现在城南的大杂院里,母亲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起来。
路上的人都来去匆匆,但看到赵凌波一行人还是难免会停顿一行观察一下。
要知道像赵凌波这样的贵族气质,不是可以轻易的掩盖的。尤其是与当地百姓不同的那种不想弄脏鞋子踮着脚走路的习惯,在这里尤为明显。虽然已经很是注意但在这遍布黄土的路上显得很是枉然。
这时候,赵凌波所住的大杂院已经接到了消息,说赵涟带着一个陌生的富家公子往这边来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赵涟这孩子终于有个好归宿了。”院子里帮忙的二婶,则轻声念着佛号。
赵涟的母亲则在床上依旧咳着,今天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到是比其他日子更好一些。
“娘,这是赵公子,她给您找了个特别好的大夫。”赵涟在母亲面前看起来还是之前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对于自己走的这条路也尽可能瞒着,告诉母亲的是自己做着帮助其他家大户看房子的工作。
“又乱花钱,娘走不了了,你要攒着钱去见你爹。”赵涟的母亲两颊枯瘦,虽然年纪并不特别大,头发已经很是稀疏了。
见到又请来了大夫,就喃喃的念叨着,让赵涟攒钱离开这里。
“老夫人,不需要银钱的,我们是赵涟的朋友,对朋友”赵凌波略显慌张的回答道。“我们这位温先生,是鼎鼎有名的医生,你让他帮您瞧瞧,会好的。”
温景胜很本分的显示出一个医生的素养,“这位夫人,打扰了。”
拿出一个脉枕,放到床边,让赵涟的母亲把手放到脉枕上,详细的诊断过后安慰道“夫人的病要静养,公子我们可能还需要多待几天了。”
赵凌波没有多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在她的生平中,没有刻意去帮助过这些底层的平民,但一旦遇到她是绝对无法做到对一条生命袖手旁观的。
“赵涟姑娘,你是否方便把之前的方子给我看一下。”作为大夫,温景胜还是比较谨慎的,虽然赵母的病没有说的那么轻巧,症状非常凶险。加上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让病情变得棘手了很多,稍有不慎可能赵母的性命就不好挽回。
因此上只有看过了之前的救治的法子,才好对症下药。
赵涟从屋中的匣子里拿出了一摞药方,温景胜接过药方一张一张细细的看过去。
“赵姑娘,我可否把这写方子带回去”温景胜写下了一个方子,很细致的说了煎服的方法后,要了之前的方子。
就带着赵凌波放下银两准备离开,就像是真的朋友来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