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已经有不少大臣入座了。今天赵凌波是跟着清河王一块儿入宫的,路上自然是要同他一起应付不少上来搭话的同僚。说来说去的话无非也就是一转眼这么大了,是否有许配好人家之类的。
“哟,王爷,今日来得早啊。”走来的是平时上朝与清河王站在一块儿的一文官,两人交好已久,偶尔也在饭桌上听父亲提起过他。赵凌波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行了个礼。那文官自然是看到她了,“老赵,你这可是有一个好女儿啊,现在在京城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衡阳郡主啊,冰雪聪明,郡主断案的事情我也在茶馆听过几回,与五皇子合力破案,当真是京城第一奇女子。”
清河王被他夸得合不拢嘴,自然是要得瑟一把的,虽然姑娘家总是抛头露面难免要被人诟病,但耐不住赵凌波在百姓堆里的口碑好啊。
赵凌波就笑笑没有说话,眼睛一直不停偷瞟进来的官员。终于看到陆离带着一队大理寺官差姗姗来迟。“父亲...”清河王知道她要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先走了。赵凌波有礼貌地冲文官行了个礼,迅速带着含芳撤退了。
“郡主,没想到您在京城还是个名人呢。”含芳在赵凌波旁边嚷嚷着,“那奴婢以后出去说自己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嘿嘿,还怪美的哩。”含芳服侍着赵凌波入座,脑子里已经是众人崇拜的画面了。
“天天想一些有的没的。”赵凌波敲敲含芳的脑壳,她是不在乎这些虚名的,她重生回来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她想保护的人。置于风评什么的,她向来都是不在意的。
“这回宫宴的舞女质量倒是比上回婉贵妃置办的差上一点。”赵凌波吃了一口含芳夹到她嘴边的牛肉,失望道。“太后生辰一年才一次,自然是要办得好些了。”含芳反正也看不懂这种扭来扭去的宫廷舞,好坏对她来说都一样。
席上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赵凌波瞄了一眼陆离,对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秋月为他布菜他也不吃,苦大仇深地盯着跳舞的宫女,眉头紧皱的样子也不想是在看舞蹈。
皇后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裙袍,格外华贵雍容端庄地坐在主座上与皇帝说着什么。许久不见的婉贵妃也没有那天一样憔悴了,不知道是不是脂粉的原因,脸上有了几分血色。
赵凌波现在可不像表面那般镇定,她完全不知道皇后会什么时候出手,如何应对接下来陆瑾的咄咄逼人。她现在就把全套身家押在陆离身上了。
“今日这舞还不如先前那批舞女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