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几个时辰,巫诺的病情就更加严重,体内的蛊虫也一分二二分四的这样繁衍着。
秦长胥一直守在巫诺的床前照顾着她,但却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看着她的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那些蛊虫就像一个个毫无灵魂毫无感情的嗜血怪一样。
他紧紧的拉着巫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中蕴含着无限的希望与光明,他想传授给她力量,让她可能再坚强一点,努力的对抗体内的那些蛊虫。
“诺诺,我一直在,你一定不要放弃。要记得我和言宝宝一直在等着你,我们都不能没有你。你快点醒过来,别让我们担心了。”秦长胥俯下头去,轻薄性感的唇轻轻的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突然门那边传来敲门声,秦长胥恢复了冰冷的神情,坐直了身子,陌声道:“进。”
原来是言宝宝来了,他先把一盆重重的水放在地上,然后先用力的推开门,再弯着他了的小身板将水端起来,走了进来。用脚一踹,将门给踢关上了。
“我给妈咪接了点热水。”言宝宝用有些笨拙的小身形将水放在了凳子上,然后随意在温水中晃动了几下,拧干之后递给了秦长胥。
秦长胥还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接住了毛巾,把毛巾叠成了长方形。
先伸手摸了摸巫诺的额头,她其他地方都已经冰凉,只有额头还在发着热,便细心的将毛巾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爸比,妈咪的手为什么这么凉?”言宝宝握着巫诺的手,感受着她的手上似乎好像没有了一点温度,凉的有些让人害怕。
言宝宝一张懵懂的脸抬起来,眼睛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害怕。
秦长胥伸手摸了摸言宝宝的头,即使现在他已经很担心忧虑了,他还是先安慰着他。
“你妈咪她只是得病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等她好起来了之后,我们又能像以前那样玩耍了,你现在也要多陪陪妈咪知道吗?”
言宝宝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鼓足了勇气看着巫诺道:“嗯,我相信妈咪和以前一样,一定也能挺过来的,到时候还可以再吃上妈咪做的饭,和妈咪一起到游乐场玩。”
“嗯,那你先在这里守着妈咪一下,爸比去找一个人来看看妈咪,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秦长胥嘱咐着他,“一定要看好妈咪,如果有任何状况,要立即通知爸比。”
“放心吧,我会的。”言宝宝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爸比你快去吧,不用担心这边。”
秦长胥便站了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走到拐角的走廊出,他突然听到了有关巫诺的字眼,便警惕的停了下来。
拐角另一处站着的是两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她们站在那里一直谈着话。
“也不知道这夫人是怎么了,一直躺在床上,已经很多天没有苏醒了。”一个拿着拖把的年轻佣人站立着,一副八卦的眼神看着另一位稍微年长一点的佣人。
那位年长的佣人看上去很谨慎的样子,左右望了望,然后靠近年轻佣人小声道:“你才来没多久,不知道。其实夫人前段时间失踪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听说是到海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而且她还跟一个男人好像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个男人?”年轻佣人的表情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直接将自己手中拿着的扫帚放在了墙边靠着集中注意力听着年长佣人的八卦。
“不光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我还听说她躺在床上起不来其实根本不是普通的病。你是不知道之前夫人的脾气有多好,可是自从那次被救回来之后,她有时好像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夜里还会无意识的出去。大家都在讨论,这会不会是中邪了,这和中邪的现象很像。估计是治不好了。”年长佣人越说越来劲。
秦长胥握了握拳,直接走了出来,重重的步伐踩在瓷砖上,眼中带着的是嗜血和无情。
“您......您怎么来了?”年轻佣人先发现了秦长胥,吓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连忙弯下腰去,声音颤抖的问。
年长的佣人转过头看见脸色阴郁的秦长胥,吓得连手中的拖把都“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手都哆嗦了,连连眨眼,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秦长胥的表情十分冷漠,眼神中也似乎带着恶狠和气愤。
“没......我们没说什么。”年长一点的佣人反应过来,连忙回答着,她的心一直都在快速的跳动着。
“现在所有佣人里还有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秦长胥又冷漠的问,他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座冰山一样,无处不透着严寒,让人连进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佣人低着头,都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