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么体贴,花镶暗暗叹了一口气。
两人坐在垄沟上吃着甘蔗,好半晌谁也没说话。
吃完了手里的甘蔗,花镶道:“走吧”。
卫谌坐着没动,突然道:“镶弟,你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若是你不想把身份暴露,我们可以暗里往来。”
花镶:“……”
说实话,她对这个提议很心动,毕竟她心里是有几分喜欢卫谌的。
花镶转过身,才发现说这个话的卫谌根本没看她。
“你都没有半点诚意吗?”
卫谌猛地抬头,眼里的欣喜灼亮无比。
花镶看着他,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卫谌一下子站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花镶的肩膀,强抑着嗓音里的激动:“镶弟,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花镶忍不住道:“听你这话,怎么好像两个在搞基的人。”
卫谌把她揽在怀里抱了抱,笑道:“什么搞基?”
“就是两个男人,那啥”,花镶说道。
卫谌还是笑:“我不喜欢男人,你喜欢男人,不是应该的吗?”
花镶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你说的,不会让别人发现,那就别表现的太明显。”
卫谌道:“我注意着呢。再待会儿再回。”
花镶只得又陪着他在甘蔗林待了两刻钟,直到闽老头见大人一直不出来,不放心地过来寻,她才赶紧拉着卫谌站起来。
卫谌是高兴的,却也有些遗憾,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把她拥在怀里抱抱,回到县衙,就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
闽老头道:“大人,已经近午了,我刚才打了只野鸡,您要不要在这儿吃点。”
花镶道:“多谢了,衙内还有事,我们便不多留了。”
…
“你这里需要制糖匠人吗?”一前一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卫谌问道。
花镶回头看他一眼,眉眼俊美神态舒朗,还特别关心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以后都是自己的。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花镶竟然发觉自己心底还有些小喜悦。
“不用,我们的榨糖设备很简单”,花镶说道,“上手很快。”
卫谌也没问她怎么弄的制糖设备。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就这么走到繁华的街市上。
花镶突然对卫谌道:“我们县里增添了许多特色小吃,在外面吃吧。”
卫谌应了声好。
这时有叫卖声传来:“太爷丸子,看一看尝一尝了,太爷丸子,降价了,一文钱两串。”
花镶捂脸,卫谌看她问道:“什么太爷丸子?”
花镶去买了两串,递了一串给卫谌,边吃边把之前跟苏栩一起做章鱼小丸子的事说了。
好在大夏国丧,不禁民间食荤,要不然得多少人为生计发愁。
“大人。”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淡蓝色一群的女子,突然就停在她面前,屈膝盈盈见礼,花镶往路两边看了看,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李清露立即哀怨地看向花镶,咬着嘴唇道:“小女子清露,日前和大人有一面之缘。”
花镶半点印象都没有,却也不想和她多说,敷衍地点点头就错身而过。
“大……”
女子回头又要喊,花镶转回身,道:“别大呼小叫的,难道你想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是大人?”
李清露低下头,委屈地说对不起。
花镶摇摇头,转身就走。
卫谌看了李清露一眼,这才跟上花镶。
李清露痴痴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失落地迈步向前走。
明明父亲说大人要考虑考虑,为什么今天看见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清露突然攥紧手,如果不能嫁给心上人,她宁愿去死。
“刚才那女子…”卫谌追上花镶问道。
花镶侧头看他,有些好笑:“才正名你就要吃醋?还是管着我?”
“我看她面对你时,神情隐有疯狂”,卫谌说道,“我担心你。”
花镶想到在甘蔗林和这人闲谈时,问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他的回答竟是从府学读书时就开始喜欢,不由道:“说疯狂,谁能比得上你?”
那时就察觉她是女子,还喜欢上,还让她半点没察觉,真是谨慎又疯狂。
听到这话,卫谌不由勾了勾唇角,但见她并不在意刚才那个女子,也就不再多谈,只道:“你还是注意些,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花镶点点头:“有事一定向卫大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