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盛光起床时,谢欢还趴在床上睡懒觉,眼皮浮肿,惺忪睡意的美人脸上香腮泛着酡红,唇色嫣红,凌乱的情丝如山水画似的散开在床上,白的极白,红的极红,粉的极粉,形成一幅妖冶的画面。
以往每次都是她先起来,今天她也不上班,明明被自己惊醒了,却像只猫儿似的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动。
反正去天津也是下午的飞机,他也不愿打搅她,只是看着她模样,心里涨的特别甜蜜,以前每次自己要她时,她要么便是躲躲闪闪,要么就叫痛,昨夜竟是难得的配合,而且看着她快乐的模样,他便比她还高兴。
心猿意马间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他连忙吸了口气,可舍不得再累她了。
“下午两点的飞机,我吃过中饭就来接你”,他尽量小心轻柔的拂开她额前的发丝,拨到一边,弯腰亲了一下,眼角处不经意的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臂,胳膊上有些淤痕。
“你的手…”,他拾起来一看,想起昨晚又是发了狠的要她,抓着她身上的力道时又是失控了。
“没事,已经习惯了”,谢欢咕哝的打了个哈欠,收回手,翻过身子,留下一个美背给他,从前是痛,可现在身体也适应了、习惯了,就像你健身一样,坚持半来个月,总是会有点效果。
章盛光却觉得她是在挖苦自己,到嘴巴想要保证的话语愣是没吐出来了,以往也说过无数次,可总是没做到,“我真是个粗人”。
“我可从来没觉得你不是个粗人过”,谢欢闭着眼昏昏沉沉的丢出来一句,弄得他哑口无言,静默的坐了会儿,穿上衣服去公司了。
等他走后,谢欢很快便又睡了过去,到中午十一点方才醒来,做了中饭吃了,又收拾了几件衣服,把阿塔寄放到楼下的赫德教授家,差不多时章盛光开了车子来接她了。
上了车方才知姜姝也会去,她和易南枫一块坐在后头,易南枫替她剥着杏仁果,两人好不恩爱,谢欢看的有些羡慕,小时候和章思璟偷偷出去约会时,别说是杏仁果,就算是瓜子他都会一粒一粒体贴的剥了放进你手心里,然后一口吃了,又香又甜至心坎里,要是章盛光有一天能这样体贴又耐心她就要谢天谢地了。
“你别老盯着人家,也给我剥两粒”,章盛光回头瞄了她一眼,“我这开着车不方便呢”。
“谢欢,你快点给他剥吧”,易南枫笑道:“他这个好吃鬼,刚才一只手拿核咬着吃,脏死了”。
真正是够脏的,不过谢欢一向知道他好吃的老、毛病,谢欢剥了两粒杏仁放到他手里,他便一口扔进嘴里,脆脆的咬着吃了,“再多剥两粒,真过瘾”。
谢欢翻了两个白眼,就只想着自己,和人家的男人一比,她这个男人实在差劲到爪哇帝国去了,“对了,南枫哥,上回听你们说好像快要结婚了”?
“是啊,下个月,这回儿其实姝儿也特意请假,想是顺道过去看看婚纱”,提起结婚的事,易南枫笑的眯起眼,一脸幸福的样儿。
“g市这边也有很多漂亮的婚纱啊”。
“他们啊光为了订制套婚纱上海、北京都瞧过了”,章盛光吃着杏仁果含糊的说,“要我说,不就是套婚纱吗,穿在身上都差不多,变来变去反正都是白色的”。
谢欢又嫌弃的朝他丢过去一个“俗”的字眼,姜姝不以为然的道:“那你买衣服的时候怎么就要挑三拣四,不买地摊货,非得穿品牌不可呢,穿来穿去不都是布”。
章盛光被堵得皱眉,“南枫,你看看你女人,还强词夺理了”。
“我这说的是真理”,姜姝先前被他刺到了尾巴,极不舒服,“光子,你没品位,跟你说也浪费口舌,只有等你们将来结婚,你让谢欢去穿件几千块钱的婚纱和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婚纱,你就看的出区别了”。
“你才没品位,我品位不知道比你男人强哪里去了”,章盛光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