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经阁。
这次就连一向稳重的邝露都是急奔而来“陛下,请陛下恕罪!花神和彦佑劫走了九华上神的真身,异界天帝怒不可遏,已经对花界两位芳主动手。”
正在看奏报的天帝眼见着邝露急急入内,慌里慌张的说完这些,单手将奏报拍下,撩开自己的宽袖“他们人呢?”心中也怒起,自己的人鱼泪串没了。
破军在此刻赶来“陛下……”
“说。”天帝让破军不准说废话。
破军抱拳“我已经问过南天门守卫,说是陛下陪着花神离开的,因为有人鱼泪……看来是有恶人幻化为了陛下模样,而南天门守将见是陛下便也不敢多问,陛下是否要派人去花界找?”
天帝起身,绕过桌案“破军,立刻派一万天兵去花界,花界诸人着人看管,不许她们一人与外界联系,并昭告六界,即日起封印花界,天妃一日不归本座就一日灭一品花木,在天界的花界之人全部羁押,严刑拷问,一定要问出天妃去向。”边说边走向门口。
邝露紧随其后。
破军也立刻去办此事。
天界一处。
牡丹、玉兰和一同前来天界的老胡已经被羁在峨冠帝服的润玉面前。
润玉手中的赤霄剑剑尖垂地。
蛟彦佑蹲在他们三人面前“姑姑到底在哪儿?他们出了南天门到底要去哪儿?那个锦觅要把姑姑带去哪里?是交给东凌元君吗?”
牡丹与玉兰缄口不言。
蛟彦佑也是恨不得撬开他们的嘴“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啊,你们要是不说,他真会动手。”
润玉回眸,眼神里只有阴寒,他的脚背上爬上了几只妖毛,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他手上,润玉读出它们带来的消息:尚未发现花神踪迹。
攥着赤霄剑的手更紧了一层,提剑指向牡丹“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不顾花界了吗?”
牡丹抬眸“是你们夫妇欺人太甚在先,而且我也的确不知锦觅他们去了哪里,你虽然是天帝,但这里并不受你辖制,花界如何你无权过问!这里轮不到你放肆——”说罢,挣脱开了灵力的桎梏,向润玉攻击。
润玉抬手挥起赤霄剑,只以那柄神剑的威力就将花界的长芳主打了出去。
牡丹被强大的剑力甩了出去,一口血喷出。
“长芳主。”老胡惊叫一声。
玉兰也惊呼“长姐。”
牡丹撑起身体“别说我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知你,有本事你就灭了整个花界。”看看本地天帝会否容你如此。
润玉毫无怜惜的冷酷,剑指牡丹“偷袭天帝,其罪当诛,掳走天后,罪该万死!你既然这么不想要花界诸人的性命,本座自会满足你这临死前的愿望。”
“天帝,你意欲何为?!”老胡急阻,拖延时间“当下不是应该尽快找回天后真身吗?”他想等本地天帝出现,如今异界天帝如此震怒,谁知道他会对花界做什么。
这时本地天帝带着邝露,身后也跟着护卫和仙侍而来。
天帝看向了如今与自己打扮一般无二的润玉:他恢复了天帝装束,就连脸上的冷酷也如此相似“本座已经派人去追,并昭告六界,即日起封印花界,天妃一日不归便一日灭一品花木。”
他的话一出让花界诸人都大惊,惊看向本地天帝。
“天帝,你看你的治下,天道沦丧、人心思变,本座希望你能够好好建立秩序,重振天界三千威仪。”润玉言辞犀利,口吻冷冽,他并不满意天帝这种‘消极’态度。
老胡不等天帝回答,忍不住辩解“天道在德,而不是在兵强天下。”
“你一个区区散仙,有何资格与本座抗辩?”润玉以赤霄剑而指“德?你们的德就是配合九华州的人带走我的妻子?说什么天道在德,不在兵强天下?若无天界兵强马壮,你们花界早就被魔界吞噬,没有天界庇护,小小的花界能毁多少次!?”竟然还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也是,你们有朝秦暮楚的水性之花,上得了天帝的榻也躺得了魔尊的床,前花神如此,如今这花神依然如故!是不是也因此你们花界才能长久存在,能轻轻松松的说出天道在德,不在兵强天下的谬言。”
“你!异界天帝如此言语伤人又是何道理?”玉兰自然不会容许任何人辱没自己的主上“难道你的德是如此?”
“你不要以为天帝护着那个新花神,本座就不敢将你们花界如何,若龙儿有丝毫损伤,就是毁了你们的六界本座都在所不惜!”润玉面无表情“本座不怕物议沸腾,更不怕上清天神佛同怒,本座只想知道本座的天后被带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