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栖梧宫。
一个并不大的祭台前,龙君宠展开了自己的花神神力。
邝露看到她的面前升腾起一株如同小伞,但花瓣轻盈如同绒羽。
龙君宠做了几个结印的手势,花神之力就打上了那株伞羽之上。
“结。”
花神之力就将那朵花一样的东西纠缠住了。
“封!”
花神之力将那东西彻底封印。
龙君宠抬手一挥,那花便消失了踪迹。
邝露上前“姑姑,那是什么?”
“篷羽,唯有它能解除白薇的大寒。”龙君宠回转身“我以花神之力封印了篷羽,除非她的灵力强过我,不然天下无人能种出篷羽,而花界尚存的篷羽现在都应该消亡了。”
“那连水神也?”种不出吗?邝露迟疑了半句。
龙君宠拿了身边仙侍端着的白帕,擦擦手“也不是啊,只要她的灵力强过我。”
“真的?”邝露有些不信。
龙君宠倒是很有自信“真假嘛,待水神去花界之后就有分晓了,小露儿,你可别跟我掰扯什么大道理,我这个人,最讲不道理。”
“我不会。”邝露反而心中有些小畅意“我也没什么道理可以说给你,那上神一行准备何时去魔界?”
“应该就是明天吧,我听鱼儿的。”龙君宠和她说着话,听到了脚步声,抬眸“鱼儿。”
邝露看见她那双明眸中都散发出了一种光亮,跟着朝她目光落点看去:那位白衣上神缓步而来。
“邝露问我们何时去魔界,要不,明天去吧。”龙君宠朝他走去。
润玉立定,抬手将她的发拨好“发带怎么都松了?”
“啊?”她还真没发现,连忙去摸。
润玉阻止她“不打紧,反正也不出去了。”笑起,如同春风吹拂“明儿我给你梳,你啊,梳头总是马虎。”
“嗯,我是自己梳的马虎。”龙君宠辩解了下“那,明早你给我梳头,我也给你梳,我给你梳的可从来没马虎过吧。”
邝露和在场的仙侍都不知眼睛该看哪儿了:这浓浓的情意。
“彦佑和小九又去姻缘府了?”龙君宠这才想起这俩货。
“好像是。”润玉没怎么注意那俩人“事好了?”
龙君宠很是自信“嗯,如今除了我,没人能种出半颗篷羽;就算这里的魔尊修为高深,这反噬之苦也是要让他吃点苦头的,也算是卖天帝一个好。”
润玉听她说着“这点苦头魔尊未必挨不住。”
“那是他没遇到我,你忘记了?我是水系者,又能操控花草,他体内有白薇之效,我便能随时随地让他的反噬发作,并且以自身对寒气的控制加重这份大寒之效。”龙君宠丝毫不介意让他知道自己的办法“你说他的火系灵力强,还是老身修炼六十万载的水系灵力强?”说着话就搓搓手“他要是跟你犯梗,我就把他冻成冰棍,抓回来做桃花醉鸡,搭配我的桃花醉,正好一顿宵夜。”
有仙侍憋不住笑了出来。
邝露瞪了她一眼“还不收拾一下,下去吧。”便也遣仙侍们立刻收拾了祭台,自己对二人屈膝“陛下,姑姑,事已完成,那邝露就先告辞了。”
“小露儿,知道你心肠软,也不想得罪未来天后,所以随你回答,你想告诉她便告诉她,若说不知道也随你。”龙君宠知道邝露会顾忌她所爱慕的天帝,对他在意的人也是爱屋及乌“你不用有顾虑,我夫君最疼我了,什么都会依着我的。”
“就仗着我喜欢你是吧。”润玉随即捏捏她的脸颊。
龙君宠得意的很“那是,水神仙上还不是天后呢不就理所当然的倚仗未婚夫是天帝了,那我当然更依仗着的理直气壮,反正啊,如今我也算拿捏着她用命在乎的一个人,敢再跟我犯梗,我就让魔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更加恨死她,谁怕谁啊。”心狠手毒的正大光明。
邝露什么都不能说“是,邝露知道了。”便也告退。
润玉和她一起走回。
“感情之事,冷软自知。”龙君宠轻叹一声“邝露爱天帝,天帝爱水神,水神爱魔尊,魔尊恨水神,穗禾爱魔尊,穗禾恨水神,真是一道对个人都无解的题。”
“好了,这是别人的私事。”润玉并不关心这些“妖毛最近有什么消息过来吗?”
“我收服的妖毛都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它们探听到什么消息被发现后灭了口,我们还是得从现有的那些资料着手,不管是不是对方故意留下的,肯定有线索是我们遗漏或者忽略了的。”对于追查九华州,龙君宠和润玉都有些一筹莫展。
“我们还是明天去魔界。”润玉迈步踏入房间“来,我先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