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天真这天救了一只老猫,本来就是白得发银的一只猫,头还有点儿秃,须子歪歪扭扭的,看着挺可怜的。这猫一步叁摇地走到她门口,当时她正靠着门框子嗑瓜子。
这猫的到来引起了索天真的好奇,也拯救了索天真嗑得发疼的门牙。
她过去,把这老猫捞起来,老猫象征性地挣扎几下,也就乖乖地歪在了索天真怀里。
索天真喂它喝了点儿水,又一勺一勺地喂它吃鱼糜。猫吃得正欢,她喂得正开心,申龄就从外面进来了——此时他已久不穿道袍,今日换上了,乃是为了回山上参加一个仪式,庆祝师父闭关一千天成功。申龄下了山,还带回了那个最爱他的小师弟王解。
小师弟牵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申龄也蹦蹦跳跳,一进屋看了索天真,又看了看那只猫,一下子就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王解还拉他,“师兄!师兄!”
申龄对着那只猫,十分虔诚,“祖爷爷,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索天真:???
王解、索天真、申龄,围着一只猫,团团坐好。
申龄苦着脸,“他长途跋涉来看我,累坏了,这会儿变不回来了。”
老猫老成持重地“喵”了一声。索天真站起来,跑到厨房拿回那半碗鱼糜,申龄连忙拦她,“你干吗?”
“再吃点儿,说不定就变回来了。”
申龄真的头疼。
申龄说你别忙了,他就是缺觉,你喂他这些,他不消化。
索天真满脑袋问号:“祖爷爷不是猫吗?我怕他牙口不好,还特意剁碎了呢。”
申龄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地说,“他,他是老虎,变猫也,也是累的。”
王解下山这两趟,听的见的比他这十六年加一块儿都要更匪夷所思。
他这会儿正托着腮帮子发呆,处理脑子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