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面上笑容尴尬凝滞。
既然遇上了,我也就直说了,为了大家都好,不如你们四个人集体辞职吧?
呵呵。咧了咧嘴角,管家干干笑了两声:顾少爷说笑了。
意料之中的不配合,顾南松幽幽的轻叹一声。
所以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拿了钥匙,顾南松忙跑回去准备叫上夏槐序出发,这要是赶得及,还能回来给易寒沉做一顿晚餐呢。
顾南松绕过屏风一看,呼唤声卡在喉咙口,脸上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防住命运的捉弄。
说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男属性的病美人呢,他来的时候要不是卡着午饭点儿到的,估计还得等着下午饭那会儿才能见着的反派boss,这会儿竟然主动下了楼,时间那是卡得刚刚好,要是再晚一步,他和夏槐序估计都已经走了。
剧情不是都已经跑偏了,怎么在反派boss和主角之间的感情纠缠上没有劈个叉呢?
第5章 在吗?
易寒沉眉头紧蹙,盯着夏槐序的目光狠厉冷冽。
周身煞气疯狂涌动,想朝着夏槐序扑过去,却似乎惧怕着什么只敢在其一米外打着转。
夏槐序清冷的表情中也多了一丝慎重,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张黄纸符咒。
一旁的顾南松有些状况外,没有察觉到那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他看看盯着夏槐序不放,一个多余眼神都没给他的易寒沉,又看看同样目不转睛与易寒沉对视的夏槐序,忍不住哀怨的在心里嘀嘀咕咕:差不多得了啊,小说里都没有一见钟情的戏份儿,你们还看个没完是干嘛!
谁允许你带陌生人进来?
易寒沉终于肯转头看顾南松,张口就是带着不满的质问。
顾南松委屈,人是送来给你的,怎么还怪上他了?!
如今没爱上就能为了夏槐序凶他,要是爱上了还不得利落的把他这个爱情的绊脚石给处理掉!
也许是青年眼里的埋怨和控诉意味太浓,易寒沉与他对上眼,满腔怒火莫名被压了下来。
明明是顾南松自己做错了事,怎么好像一副被错怪的委屈?
隐隐的憋闷感让易寒沉越发烦躁,不再看顾南松,转头又盯住夏槐序。
被一双阴气沉沉的眼盯住,夏槐序身子猛地的打了颤,全身寒毛都束了起来。
之前他就奇怪这地煞气怎如此浓厚,硬是被一风水绝佳之地给煞成了大凶之地,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尊凶神在此!
滚出去!易寒沉叱喝一声。
夏槐序身子一紧,抬手准备抵挡气势汹汹冲来的煞气,突然一道身影横插进来。
发什么脾气啊,我们本来也就要走了。
顾南松往前走一步,挡在两个人之间。
以他一双小说滤镜眼,不管是一见钟情也好,相爱相杀也罢,必须趁着苗头刚起赶紧给它掐死!闷死!烧死!
把桌子上的草莓樱桃小碗拿起来,无视易寒沉杀人般的凌冽视线,往人怀里强硬一塞:我今天买的,很新鲜,你拿着去吃。
易寒沉眉头一皱,就想把摆放在腿上的碗给掀开。
顾南松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抬手,以迅雷之势摁住他摆放在扶手的手。
我跟你说,不能浪费食物!也不能浪费钱!
放手!两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憋出来的,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我娘家人来做个客怎么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气,你要是不喜欢陌生人以后我就不让人进院子好不好,乖啦,吃点草莓消消火,我还有事得去办,估计得晚点回来,先吃点水果填填肚子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顾南松微微蹲下身,仰着头笑眯眯的哄着炸毛的病美人。
轻柔欢快的语气里满是纵容和宠溺,演得顾南松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真把易寒沉当正经老公了:我等会儿就放开你,不准掀碗!不喜欢吃也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这打情骂俏般的场景落在夏槐序眼里,把人孩子尴尬得浑身不自在。
夏槐序: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顾南松的力气极大,周身黑气也奈何不了他,易寒沉挣了挣只能放弃。
快滚。
好勒!顾南松刷的收回手,凑到夏槐序面前:快走,我拿到车钥匙了。
夏槐序戒备未消的看了易寒沉一眼,连忙跟上顾南松。
两人绕过屏风,声音越来越远。
易寒沉垂下眼眸,苍白的双手交叉,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青年掌心的温软和暖呼呼的热度,他紧紧抿起淡粉色的双唇,牙齿紧咬,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指用力的扣弄起手背,指甲在脆弱的皮肤上留下条条红色的痕迹。
似乎只有疼痛才能驱逐那令他厌恶的温暖。
红红的颜色落在漆黑的眼底。
易寒沉自残般的动作一顿,泛着刺痛的手不受控制的拿起一颗草莓。
青年如阳光般璀璨的笑脸在眼前晃晃一过。
他鬼使神差的将草莓放到嘴边咬上一口,酸甜的滋味儿盈满整个口腔。
哐当两声!
玻璃碗掉落在木质底板上,樱桃和草莓滚落一地。
易寒沉看也不看,沉着脸操控着轮椅离开。
他不仅不喜欢光,现在也厌恶起了甜。
顾南松开着车,跟着手机导航走。
还好原身对主角攻爱得疯狂,主角一家子住在什么地方早就打听清楚,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夏槐序送到陆家去。
路上,顾南松专心的开着车。
坐在副驾驶的夏槐序则一直盯着人瞧,脸上无甚表情,但眼里的好奇却溢得满满的。
刚刚那个人
顾南松没等他说完便出声接道:你应该知道当初陆易两家同时想要和顾家结亲的事吧?
夏槐序点点头,疑惑:我记得顾明旬只同意了和陆家结亲。
嘛,中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所以你依旧嫁给了陆无岐,而我却嫁给了易寒沉。顾南松转头对着夏槐序一笑,面上瞧不出一丁点儿的埋怨和愤恨:虽然说嫁人非我所愿,但我这人向来知足常乐,对现状暂时还挺满意,不太希望有人来破坏。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主角你还是离得远远的可以吗?
夏槐序自然听不到顾南松内心深处的想法。
不然他估计会把内心涌现的担忧给拿去喂狗!
两人说来今天不过初见,彼此之间十分陌生,但顾南松出手帮他一把,夏槐序便想着回报一二,迟疑些许,他还是开了口:那个人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一生注定孤苦无亲,与他牵连上关系的人必然会遇到很多莫名的危险,牵扯越深,面临的危险越可怕你与他若是姻缘相连,今后可能会遭遇很多不好的事。
顾南松一声轻笑:你这是在劝我吗?
夏槐序微微摇头,接着说:等到了陆家,我替你画上一张平安符,你到时候带在身上可以保护你一段时间,等符箓失效,你可以再找到我,我会为你重新画平安符。
车停下等红灯的间隙,顾南松转头看向夏槐序。
我这人呐,干啥啥不行,苟命第一名,所以多谢夏先生的好意,我可能用不上你的平安符。这话要说给别人听,多少会惹得人有些不快,觉得顾南松这个人实在是不识趣,拒绝别人的好意都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