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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然而一直游刃有余的人,此时竟然在紧张。

易寒沉动了动被捏得有些木木的手指,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这的人。

说是人却更像是鬼。

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仿佛是从座坟里挖出来的干尸,穿着一身黑色的古式长袍,看着空荡荡的,此时无风自动摆得扑啦直响,视线最后落在那颗没有头发的头颅上,黑色脉络似蛛网般布满整张脸,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如心脏般一下一下的搏动。

易寒沉收回视线,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疼。

顾南松仿佛炸了毛的护崽猫妈,要不是现实不允许,估计已经把易寒沉团吧团吧的塞进自己口袋里转头跑路。

呵呵嘻嘻

细细的笑声突兀的响起。

顾南松视线一转,钉在干尸的胸口处。

那里钻出一团子黑气,仿佛一只黑色的蜘蛛,爬到肩膀上转过身来看向顾南松。

卧槽!终于忍不住这两包含着复杂情绪应万变情况的字。

死了一个大原身,竟然还活着一个小原身。

来人根本没把顾南松放在眼里,那带着黑色长指甲的爪子朝着易寒沉就抓了过来。

普通煞气挡不住他,顾南松挥手而成的屏障如纸一般脆弱。

眼看着那只恶心的手就要抓到易寒沉的肩膀上,顾南松毫不犹豫的往前一站。

松松!李依燕惊恐的大喊!

顾南松下意识的一闭眼,但预想中被利爪穿透身体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倒是胸口处狠狠的一烫,他睁开眼一瞧,那人胳膊半抬,衣袖空荡荡的,那只干枯的爪子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顾南松有点懵,低头看了眼挂在胸前的坠子。

黑色的坠子在发光!

第25章 你竟然馋我老公身体

颈间的黑色吊坠是他穿越来时,原身身上就带着的,是一颗没经过怎么打磨的墨玉翡翠,棱棱角角的还有些戳人,要不是感知到上面某种力量流出来的气息,顾南松早就把他摘下来丢一边,如今这石头突然起作用,黑色的表面上浮现出一个闪烁的金色花纹,替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一直专注于帮霍翟消除控制邪术的夏槐序望过来一眼。

当看到那颗石头时,心头微定。

你好像有点脆哦?

抬手拍了拍衣服,手炸裂开来溅了衣服上好大一片黑污血,还有一小节指头勾在衣服上,顾南松颇嫌弃的弄开,身子往前猛地一冲。

一手似乎抓了个空,黑袍人仿佛那无形的煞气,可以凝聚又可以散开。

顾南松动作未停,顺手抄起桌上装水果的玻璃盘子,回身就是狠狠的一下。

都是玩煞气的主,在我面前还敢装神弄鬼!

黑袍人靠着煞气包裹营造出一个没有实体的假象,他身体干枯本就轻,力量带动下移动速度很快,就仿佛一团黑气散去又凝聚,顾南松在煞气操控一手的确比不过黑袍人,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煞气的流动,便能轻而易举摸准黑袍人窜动的方向。

玻璃盘子碎得稀里哗啦落一地,黑袍人顶着满头血又凭空消失。

夏槐序,有带着啥武器不!

一把桃木剑被丢了过来。

顾南松接住,这是天师专用武器,他也发挥不了这把剑的真正作用。

不过谁让他路子野呢。

顾南松手持木剑,朝着一个方向猛地的一刺。

明显能感受到剑刺中了什么东西,可眼前除了飘散的煞气却不见黑袍人的踪影。

顾南松回身,几大步跑过去,木剑高举头顶狠狠劈下。

啪嗒一声,易寒沉就见面前落下来一只断手。

那手还在他的脚前抽搐着,尖锐的指甲划过地板声音刺得人骨头都麻了。

顾南松走过来,像踩蟑螂一样踩碎了这只手。

老变态,身体支持不住了吧?

说起这邪修,顾南松想起原文的部分剧情。

这邪修追求长生,如今应该已经有个几百岁了,但如今这个时代,就算是这些天赋异能的天师修炼者,也就比普通人多活些岁月,长生不老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邪修就走了偏路,靠着夺取他人寿数的法子来给自己活命,不过普通人十年的寿数到他身上也就增加一两年,而且到现在,他面临着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是邪修,修炼邪术和煞气,时间长这身体根本扛不住。

陆无岐被盯上,就是他想要陆无岐的身体。

当然对于这类邪修来说,最好的身体当然是易寒沉这样天生带煞的。

顾南松暗骂:老变态,馋我老公身体,绝对弄死你!

黑袍人的身体几乎已经到崩溃的地步,所以明明实力不弱,却一路躲躲藏藏不肯与夏槐序正面相对,现在彻底坚持不住,换身体迫在眼睫,又发现易寒沉的存在,便在原身按耐不住前来搞事后出现。

夏槐序被霍翟绊住手脚,他顾南松有什么本事他早就摸清楚。

只可惜,他以为自己在煞气方面比顾南松强,这小子那本事不足为惧,却没预料到顾南松就不走寻常路。

木剑戳进身体里,黑袍人回头,咆哮着的煞气冲了过来。

顾南松还是挡上了一挡。

煞气不可怕,对活人都是间接伤害,不可能直接冲死他,可怕的是这人本身的力量,他要是不挡硬抗下这一击,估计五脏六腑都能被他打碎了。

说是这么说,但实力的差距还是有的。

那力量挡下来一半,剩下一半还是撞在顾南松身上。

顾南松被推得推后好几步才稳住,金光微闪,吊坠上的金色花纹闪烁得更加频繁了。

趁此机会,顾南松像一头蛮牛似得冲去,剑狠狠戳进黑袍人的胸口。

旁边伸过来一只挺白的手,覆在顾南松手背上,与他一同握住剑柄。

一股力量顺着流进剑中。

顾南松能感觉到那原本轻飘飘的木剑突然重若钢铁,金光流窜仿佛电流,另一只手快速的在剑锋上一过,一条红线染于其上,顿时木剑光芒大作,一直受伤却从未曾发出过痛呼的黑袍人,这时叫得撕心裂肺。

一股力反冲过来,顾南松虎口一痛,差点脱了手。

在哪?!夏槐序急速的喘着气,问道。

顾南松一感知,刚一抬手,夏槐序就冲了过去。

这一次一剑刺穿了黑袍人的咽喉,没等着夏槐序再炸他一下,他自己连忙退后将剑从喉咙里抽出来,胸口一个窟窿,脖颈上一个洞,都在咕噜咕噜的往外留着黑血,黑袍人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哈哈不成调的气音。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鼓得极大。

脸上的黑色脉络也在急速跳动着,似乎承受不住压力即将破裂。

他想干嘛?!

顾南松大吼一声,不管这黑袍人酝酿着什么大招,他先冲到易寒沉面前挡着。

夏槐序手中木剑飞射过去,与黑袍人面前筑起的一层黑色墙壁相互较量着。

嘭的一声,木剑被弹开,那黑墙也溃散成烟。

黑袍人的身子因为释放的力量而鼓胀起来,脆弱的皮肤撕裂开,不断的流出黑色的污血,夏槐序一口血喷出来,身子摇晃着单膝一跪,仰头看向黑袍人,符咒从兜兜里飞出,停留在半空,被狂风吹得刷拉作响,青年没有丝毫退缩的打算,借着口中流出的鲜血,在半空中画起符来,顾南松一看,就知道这傻孩子肯定想替他们抗下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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