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主动用小拳头打他肚子, 这个举动落在卢剑眼底,可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个动作啊,心头说不出的……甜。
话说, 萧盈盈透过窗户,望见女儿击打卢剑腹部的一幕, 眨了眨眼, 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能不眼熟么, 她昨夜心急给女儿退亲, 还一拳头砸过崇德帝腹部呢, 岂能不熟悉?
彼时, 林镇山也刚从书房里出来, 手上还拿着本兵书呢,就让他一眼望见了女儿一拳头砸向睿王肚子的一幕。
林镇山先是一愣,随后见娇妻也立在窗边观望, 还眨巴眼,一脸回味什么的神色。
林镇山反应过来什么,赶忙快步过去,“啪”的一声,将窗户给阖上了。关了萧盈盈在窗户里,再瞧不到林灼灼和卢剑的一拳头互动。
“林镇山,你做什么?”萧盈盈拍着窗户,不解道。
林镇山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可是不能让娇妻再继续看下去了呀,要不看来看去,被娇妻琢磨过来,她当年也是这么对崇德帝的,一下子反应过来点什么,可如何是好?
娇妻都瞧出女儿只是不开窍,倘若开窍,就能跟卢剑迅速成一对了。
会不会由女儿身上联想到她自己,当初若是她及时开了窍,就与崇德帝双宿双飞,如今贵为中宫皇后了?
而且,依着崇德帝对萧盈盈的感情,怕是也能干出“为她这个皇后,空置六宫”的独宠戏码来。
思及此,林镇山哪里还敢让萧盈盈继续看?
火速关上窗户,阻隔萧盈盈视线,然后林镇山快步跑进内室,一把搂了满脸迷糊的娇妻哄道:“灼灼和睿王在闹着玩呢,咱们当长辈的一个劲偷窥,这个不合适吧。”
萧盈盈:……
听着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当然是有道理的,睿王那孩子我很放心,灼灼交到他手上不会出事的,咱俩就别盯着一个劲瞅了,免得瞅得两个孩子不自在。”林镇山一通哄,就将萧盈盈哄得点了头。
正在萧盈盈点头时,林镇山一低头,又给了她一个定情之吻。
萧盈盈一个羞涩,立马将“一拳头砸中崇德帝腹部”的事,给忘到脑后了。
林镇山和萧盈盈在内室亲热时,院子里的卢剑见窗户关上了,彻底阻隔了萧盈盈和林镇山的视线,立马胆子肥了起来,一把握住林灼灼刚从他腹部上抽离的小拳头。
她的小拳头,大抵是一路跑来时被冷风给吹着了,说不出的凉。
从手背到手指头,全是凉凉的。
不过,除了凉,她手上的肌肤倒是说不出的嫩滑,像是握住了滑不溜秋的丝绸,一不留神,就要从卢剑手掌里滑走似的。
是以,握上后,卢剑又稍稍收紧了点力道,将她的小拳头包得更紧些。
林灼灼呢,刚要收回拳头,想松开成掌……猛不丁就被四表哥握住了,然后微微张开的手指头又被包成了小拳头。
小拳头被四表哥握住了,林灼灼也没乱想,只以为她一拳头砸了他腹部,然后四表哥反击回来,一把拽住她使坏的拳头。
“谁叫你不回我话,我就砸你肚子!”林灼灼解释得理直气壮,完了,还仰起小脸继续催道:“快说啊,方才你在笑什么?”
卢剑见握住她的拳头,她面上完全没有腾起害羞的红霞,反倒一个劲催问他在笑什么。卢剑了然,这只小傻鸟完全没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真心只当他是舅舅家的表哥呢。
思及此,卢剑真想低下头,一口吻上她,直到吻醒她这只小傻鸟再说。
这般想着,卢剑视线扫了扫那头紧闭的窗户,最后……到底是在萧盈盈夫妻眼皮子底下,那般孟浪的欺负他们生下来的小傻鸟,好像不大合适。
于是,卢剑强行忍下吻她的冲动,一把松开她拳头,轻拍她脑门,笑道:“你就是那只小傻鸟啊,叫了你好几声,你还瞅别处有没有傻鸟,你说我该不该笑?”
林灼灼:……
愣了愣,随后食指指向自己脸,似在眼神询问“我是那只小傻鸟”?
“对,叫的就是你。”卢剑又轻拍了她脑门一下。
回过神来的林灼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了一句“让你叫我小傻鸟!”,然后卯足了劲,抓住卢剑,一额头就撞了上去。
“啪”的一声。
额头不偏不倚撞上卢剑下巴。
这一下,可是撞得生疼生疼的。
撞完,林灼灼立马就开溜,火速丢开卢剑,一路狂跑出了月洞门,朝外头逃命而去。
“死丫头!”卢剑摸了摸生疼的下巴,迅速转身追了上去。
林灼灼鬼机灵着呢,仗着自己身子娇小,专往矮树林里跑。高高大大的卢剑哪里逮得住她?
两人在矮树林里,你追我赶,躲躲藏藏,闹了足足半刻钟。
“就撞你,谁叫你唤我‘小傻鸟’?你才傻呢!”林灼灼躲在矮树这头,透过落满积雪的树枝,朝矮树那头的卢剑得意地扬起脖子笑,“怎样,撞疼了吧?活该!”
说话时,林灼灼还使劲盯着卢剑撞疼了的下巴,一个劲得意地瞅,边瞅边笑。
卢剑站在矮树这边,见小姑娘笑得还挺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抬手拍打树枝,连拍了好几下。
林灼灼:……
还没明白四表哥在干嘛呢,就见眼前一阵积雪飞溅,竟是树枝上厚厚的积雪被震落了,齐齐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