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议啊,这男人就是手里的风筝,时松时紧都是有迹可循的。”
“……”
“都是出来玩的,怎么总说些扫兴的话?你们一个个都还没嫁人呢,这么关心我的婚姻生活干什么?”
舒妤靠着卡座的扶手,一只手撑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同款表情。
为什么她出来玩,总会被提醒是已婚少女的事实。
不用生孩子之后,她跟傅西辞之间的联系其实就很微弱,说白了跟刚结婚的时候差不多,除了多出一张纸,他们彼此的生活轨迹都没多大变化。
“正因为没嫁出去,所以对婚姻生活格外好奇,你是我们这里面结婚最早的,我们从你这里得出点经验教训。”
“哦,求教啊,早说啊。”舒妤抬了抬眼皮,你要是说给人当老师那我可不困了。
“您请说。”
舒妤清了清嗓子,“有一个词说的好,难得糊涂,用在婚姻里再合适不过了。我愿意把这个称之为婚姻糊弄学。”
“怎么糊弄?”
“就是跟他们男人学呗,用魔法打败魔法。”舒妤坐直了,双手撑着腿,开启认真授课模式。
“男人跟女人吵架的时候,他们不总是习惯性把‘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行了吧’挂在嘴边,他们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真错了就是敷衍而已。”
“同理,我们也可以学过来,他要是问你想我吗,你肯定说想啊,最想的就是他了。他问爱吗,那肯定是爱的了,爱的要死要活的。”
“不就是敷衍嘛,也不是多难学,双向的敷衍是这段关系的长治久安的好方法。”
“……”
舒老师说的兴起,胡乱瞎扯,没注意到对面姐妹们表情不对了,以及向她示意的小动作。
她说的口干舌燥见姐妹们没什么反应,不太满意的抬了抬下巴,倒是多少给点反应啊,不然显得她多尴尬。
“你眼皮抽筋了?”舒妤注意到了,不过方向完全错了。
“傅总好,好久不见啊哈哈。”
“……”
姐妹们眼看着提醒舒妤反应过来是不太可能了,尴尬的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傅西辞打招呼。
舒妤当时第一反应是她们整蛊自己,这种事她们没少做,她一向机警。
所以当傅西辞从她身后出声时,她整个人背部瞬间绷住,恨不得沙发有弹射装置,与其让她面对接下来的场面,不如直接将她弹出这个星球来的简单。
“你们好。”傅西辞声音很平淡,仿佛并没听到她刚才的婚姻糊弄学。
舒妤一只手捂着脸,透过指缝看他,刚好跟他看过来的视线对上,再这么捂下去多少显得太怂了,她拿下去,讪讪一笑,“你怎么来了。”
“刚好路过,接你回家。”傅西辞只说了八个字。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路过。
在来酒吧之前,他回了趟别墅,他以为她会跟往常一样,要么是泡澡臭美,要么是试着新买的衣服,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是在家等着他的,然后趾高气扬的要拉着他造崽。
但她没有,卧室里漆黑一片,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那一刻是说不出的失落感。
“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舒妤翻开手机才注意到打了,但她关了静音,没听到。
“你们玩,我们先走了。”她刚才说的话还不知道傅西辞听没听见,虽然是事实,但也该心照不宣,说不出来,她多少有些心虚。
“别啊,这还多早啊,这么早就回家了啊。”
傅西辞看着她,目光是难得的温柔,“我不是催你回家的,你难得跟朋友聚在一起,就尽兴玩。”
“那你呢?”舒妤迟疑了下,难道是没听到?
“我等你,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傅西辞说着,真打算挑个位置坐下。
他突然这么懂事,反而让舒妤慌了。
不可能啊,狗男人必不可能如此懂事。
不知情的姐妹在看到这一幕对舒妤的敬佩之情陡然上升,上一次认为舒妤吹牛成分居多,傅西辞这样的看着就不是那么好驯服的,今天就不这么想了。
这他妈说的都是实话啊,高冷冰山竟然被养成了温柔系。
姐妹你有点东西啊!
两个人没直接走留下来玩了会,傅西辞全程表演了一把什么是妇唱夫随,在她的姐妹面前,给足了她面子。
回去的路上她后知后觉,这哪里是懂事了,分明就是将她前面的话给听到了,这是跟她糊弄上了。
车里,空间狭小,两个人的位置比在酒吧时近了不少。
舒妤偷偷瞥他一眼,想要从他脸上看出半点情绪,遗憾的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她忍了好几次,才忍不住问:“你刚刚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傅西辞偏过头看他。
车里的光线有限,加重了他脸上的阴影,五官显得更加立体。
舒妤被他美貌晃了下,甚至出神想了下他这样的在男人里面,是不是应该算是浓颜系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