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庄教授得奖之前，只有我小叔知道你的身份。”贺睿时也不气恼，“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庄蔚然看着贺振国那张国字脸，笑了笑说道，“或许吧。”
“小叔，你猜猜庄教授是教什么的？”贺睿时挑动眉头，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贺振国一直没有怎么说话，他平时话不太多。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事情也不少，很少会和陌生人说话。大概是庄蔚然的年龄和他失踪的小儿子一模一样，也大概是因为他侄子一直在说话，要是他不说话，简直就是给他侄子难堪。想了想，贺振国说道，“应该是化学教授？”
他记得去年振兴科学奖是颁发给一个化学家的。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可以说，我对化学是一窍不通的。”
“生物学？”
“不是。”庄蔚然摇着头，“生物学虽然普林斯顿大学不错，但是生物学最好的是哈佛。”
“数学？”
“答对了。”贺睿时笑着说道，“叔叔，庄教授是数学教授。顺便说一下，庄教授马上就要成为正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哦？”贺振国笑了笑，“英雄出少年。”
“谢谢您，贺局长。”庄蔚然举着杯子说道，“我不喝酒，敬您一杯。”
“好。”贺振国和庄蔚然碰杯之后，轻轻喝下一口。
随后，周主任走了过来。
“贺总，贺局长。”周主任笑着说道，“你们在和庄教授说话。”
“是。”贺振国说道，“听说庄教授很厉害，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我家的睿铭要是有庄教授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厉害，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哈哈哈。”周主任哈哈大笑，“贺局长哪里的话，虎父无犬子嘛。贺公子是警察，也很让人敬佩。”
“哪里，哪里。”听见周主任夸贺睿铭，贺局长那张刚毅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笑意。
“周主任。”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庄教授给你介绍一下，林森。我们龙城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
“您好，庄教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位名叫林森的学生还有些羞涩。
“你好，林森。”庄蔚然放下手中的果汁，“周主任的意思是？”
“庄教授，这是我们龙城大学最出色的学生。”
“您想要给我推荐一下？”庄蔚然说道，“您知道，我现在只是副教授，只能带研究生。并且，我还没有招收学生，况且，他也不能再去普林斯顿大学就读研究生了吧？”
“庄教授，博士生您考虑一下如何？您马上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以及博士生导师。”周主任笑着说道，“我也不瞒贺总和贺局长，我还有一个关于庄教授的消息。”
“庄教授，您感兴趣吗？”
“关于我的消息？”庄蔚然有些错愕，“我都不知道消息，你们怎么知道的？”
“庄教授，您马上就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了。”
“哦？”庄蔚然愣了一下，“我刚成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呢。”
“所以，庄教授非常厉害，不是吗？”周主任笑着说道，“一般人可是当不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种理论圣地的教授的。”
“为了这个，不值得干一杯吗？”
“当然可以。”庄蔚然和周主任碰杯，旁边的贺睿时说道，“恭喜你，庄教授。现在不仅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
“谢谢贺总。”庄蔚然微微颔首，旁边的贺振国沉声说道，“庄教授在灯塔国的发展很好，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要回国发展，如果有庄教授这样的天才，我相信我国的发展会更好的。”
“想过。”庄蔚然缓缓地说道，“不过还不是时候，再说，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庄教授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龙城大学。”周主任打着哈哈说了这么一句，他当然知道，庄蔚然回国，就算不去京大，肯定也要去庐阳的华国科技大学。
这种顶级学者，他们龙城大学根本抢不到。除非，这位大佬愿意到龙城大学来。
然而，庄蔚然虽然是龙城人，但他在龙城举目无亲，他回龙城干嘛？还不如去京大或者是华科大这样的顶级学校。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的。”庄蔚然随意的回应了这么一句。
“庄教授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把林森推荐给你。”周主任喝下酒之后，面色微微泛红，“他想要见你一面，想要问您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原来如此。”庄蔚然对林森说道，“你想要问什么？”
贺睿时是好奇，站在旁边没有走。至于贺振国，他打量着林森，过了一会儿，看着满房间的人，也不想要去其他地方，待在角落也挺好的。
“u为xt的均值l为谐波个数aj、bj均为第j级谐波的傅里叶系数wj为对应谐波的角频率tj为wj对应的周期……3”林森看向庄蔚然，“庄教授，我想向您请教一下。”
“唔……傅里叶级数频率分解吗？”放下手中的果汁，庄蔚然想了想，“傅里叶系数bj随谐波级数j变化曲线图 ， 求得了曲线两个交点j1、j2。……傅里叶系数依频分布的结构均不同， 符合理论推导。可得频率分段节点:j1=5， j2=173。这两个节点将出流q对应的b-j曲线分成三个区间[0， j1]、[j1 1， j2]、[j2 1， l]。……将傅里叶级数可展开序列形成不同频率谐波叠加的特性引入汇流参数降维分解率定中， 通过频率分解获得不同汇流参数的频率结构， 建立相应的目标函数， 分频分层率定汇流参数。4”
庄蔚然说完之后，对林森笑了笑，“你可以在尝试一下，非常简单。”
非常简单？贺睿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从刚才两人说话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在听天花。结果庄蔚然最后还来了一句非常简单？你管这叫非常简单？
贺振国倒是脸色没有变，这么多年，喜行不怒于色，他已经做得非常娴熟。那张脸，没有什么表情，大概也没有认真听庄蔚然说话。他正在注视着整个会议厅里，男男女女的一举一动。不像是来参加颁奖礼的，反倒像是保镖。
贺睿时笑着说道，“我叔叔这是职业病了，之前振兴科学奖差点出事，这不是加强了一下安保吗。”对于贺睿时的解释，庄蔚然表示理解。
“他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就想要多看看。”
庄蔚然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为什么刚才见这位贺局长的时候，他会这么盯着自己看，估计怕他是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