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滔天的醋意。
他怎会不清楚即墨千歌拉着楼墨白是想干什么?
但这么亲近地靠在一起是闹哪样?知道男女有别吗?即墨千歌你个情商为负形象为负的家伙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黑鹰,给我去解决掉那个碍眼的家伙。”悦耳的声音蒙上了一层寒霜,洛青冥阴鸷地开口,身后赫然出现一道黑影。
此人不是即墨千歌吩咐去办事的黑鹰,还能是谁?
“王上,这种事还是让子寒去干比较合适。”黑鹰一听是替人解决情敌这种事,刚毅的五官有微微抽搐,选择了转移目标。
他可是新世纪好青年,除了杀人放火打打地下拳赛,其他的事……好像也没干过多少吧?
洛青冥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眼中冷光那叫一个嗖嗖直放。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黑鹰目不斜视。
破天荒地,洛青冥居然这样就收回了目光,只是眼中的危险还未散去,他转头,朝着虚空吩咐道:“夏子寒,那你去,记得手脚利索点。”
空气中泛起“嗡嗡”震动,白衣银面的男子出现在会场之中,恭谨地单膝跪下道:“属下遵命。”
垂下的眼中却满是怨念和诅咒。起身时,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黑鹰一眼。
死秃鹰,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拔光你的毛!
黑鹰继续巍然不动,看向夏子寒的眼神一本正经。
臭狐狸,来就来,youcanyouup啊!
洛青冥揉揉太阳穴,表示太蛋疼这些欢脱的属下。
“决定好了吗,留下谁?”即墨千歌巧笑嫣然地执刀,看着表情纠结的两兄妹,心里那叫一个愉快。
即墨大小姐的快乐从来都建立在各种痛苦之上。
“我决定……”两人同时开口。
彼此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得到相同的答案,楼墨白张了张口,终究把开口的机会留给了楼若白。
“他活,我死。”楼若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之时,语气坚决。
短短四个字,阐明了自己必死的决心。
手中丝线被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抚摸上颈部,却忽然被一股灵力打开。
“慢着。”即墨千歌慵懒地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匕首锃亮的刀背,反问道,“我有说我一定会同意你们的选择吗?”
“你是在耍我们!”此话一出,楼若白脸上浮现出愠怒的神情。
“对,我就是在耍你们,那又怎样?”她厚脸皮且大言不惭地承认,目光紧紧揪着楼墨白不放,“我的目标,从来都是你的哥哥。”
楼墨白万年不变的阴沉脸色此刻有了一丝波动,愤怒、内疚、悔恨,种种负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融合成释然。
是他自寻的死路,他自作自受,又能怪谁?
从他开始利用当年搀扶起自己的那只手起,他的结局就已注定。
刀锋附上脖颈,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肉被一点点切开的痛楚。
被割开的地方,原先有一道浅浅的旧疤痕。
即墨千歌割开他的皮肉,挑出伤口之下一个细小无比的元件,朝着它粲然一笑:“白家的诸位,偷听得可尽兴?”
埋入体内的窃听器!虽然自带的电量只够在关键时刻启动五个小时,但就如一颗定时炸弹,足以让携带者终日心神不宁。
只怕在楼若白身上,也有诸如此类的东西。
白家的手段当真狠毒,不愧是四大家族里最擅交际者。
白家。白易祁戴着耳机,显然在监听着体育中心的一切动静,冷不防听到这清晰无比的女声,吓得猛然站起。
“哎呀呀,被吓到了吧?”即墨千歌的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故意用小孩子般天真无邪的语气开口问道,把白易祁生生逼得暴走。
“即墨千歌,你怎么会知道的?”窃听器这时忽然响起白易祁的声音,不是很响,如果离得稍远些都难以听清,却在这片被结界封锁的空地中显得格外突兀。
原来还不仅仅是窃听器,还能发号施令呢。这样交流起来就更加无障碍了。即墨千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继续道:“你说一个人好端端的,突然在身上开个口子,是傻子都会怀疑用途的好吗?”
白家想和她玩阴的?麻烦先弄清她的身份。
“你!”白易祁气结,支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你什么你?”即墨千歌不紧不慢地打断他,冷哼一声,“今天我给白家准备的大礼还没送上,真是便宜了你们。”
话一顿,唇角勾起阴森森的弧度,她继而道:“不过放心,择日我一定会加倍奉上。”
“今天这两个人我很喜欢,两条人命我姑且收下了。”话毕,不等白易祁说什么,她便一刀将窃听器割成了两半。
“即墨千歌你!”白易祁还想说什么,奈何那位姑奶奶已经不想再听任何话,只能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即墨千歌,你现在很嚣张是吗?哼,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是不知,那一天是哪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