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林·特伦布莱和女伴佐伊·摩尔的名字在花滑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全民聚焦冰球的加拿大,要说有哪位花滑选手受欢迎程度能赢过同年拿下斯坦利杯的球队,那就只有人气长盛不衰的摩尔/特伦布莱组合了。
他们从二十岁不到开始,统治了冰舞整整十几个赛季、三届冬奥会,绝对称得上是加拿大国宝级运动员。
美中不足的是,男伴爱德林眼见着就要超过34周岁。在冰舞这个项目年龄限制不高的运动里里都属于大龄选手,看上去离退役已经不远了。
能碰上这种传奇选手,难怪司安恪十分兴奋,嘴角不住的向上提,笑得露出了一排牙。
“特伦布莱说什么了能让你高兴成这样?”黎楷强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这可是现存地表最强冰舞,一身技术硬到裁判都没话讲。
“说出来都能惊掉你下巴,”司安恪指着走廊的方向,满脸都是戏剧化的表情,“他刚才居然一眼就认出我了!”
“哈?”黎楷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异的声音,要不是司安恪一向是一个早熟又老实的孩子,她甚至以为他在逗弄自己,“为什么他会认出你啊?”
“我刚才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这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他站在那里等电梯。当时我兴奋地手都抖了,结果‘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
司安恪讲起刚才的偶遇简直滔滔不绝,根本看不出一点平时成熟的样子,“结果特伦布莱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叭叭叭和我说了一堆。虽然我也没怎么听懂,但这种心情你懂吗?”
懂哇!这肯定懂!
黎楷表面上还维持着平静,皱着眉、抿着嘴,一脸正经的朝着司安恪点头,心里却已经失控尖叫了,“让你平时不好好学英语!所以他到底说了点啥啊?”
这种“追星反而被爱豆注意到”的好事为什么轮不上她啊?是她不配吗!
生活不易,楷楷叹气。
唉——
“当时我整个人都僵住,然后特伦布莱好像突然意识到我完全没听懂,马上放慢语速——他还和我道歉!”司安恪站在门口讲了半天,根本没有想到过要找个地方坐,“特别平易近人,我的天。”
“我承认我酸了……”黎楷想像了一下特伦布莱那张脸:立体的五官、湛蓝的眼珠,笑起来眉眼会变得弯弯的,灿烂到金牌都盖不住他的光芒。
她从飘窗上灵活的跳下来,双手交握把拳头挡在嘴前,一脸希冀,“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记得你啊?难道我们宋姐和林哥当时和特伦布莱认识?”
“重点就在这里,我当时和你想的一样,就磕磕巴巴地问了。结果,”司安恪卖了个关子,“他说他对宋汐茜和林烨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但是他甚至知道我们这个赛季拿了jgpf冠军——更惊人的是,他上个赛季开始就在关注我们的比赛了!”
“what”黎楷打心眼里不相信这是特伦布莱说出来的话,甚至怀疑司安恪是不是会错了意,“你确定他说的是英语,不是法语吧?”
“黎楷!”司安恪向她发出“大名警告”,黎楷见形势不妙,一溜烟地跑开了几米,笑着把话题岔开了。
特伦布莱的突然出现只能算是在集训刚开始的一个小插曲,六位国家队的选手花上几天适应了在蒙特利尔的环境之后,很快就投入了新的战斗当中。
今天是他们来这里以后第一天上冰。
踏上阔别几天的冰面,黎楷觉得自己简直重活新生。
低摩擦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了!
“我是妮可,这位是我们俱乐部的编舞,罗比特。”负责集训的女教练一头金发被她紧扎在头顶,腰上绑了件运动服服来保暖。
在双方都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她很快切入了正题,“你们的教练,许,告诉我有一对青年组和两对成年组。我想,”她指了指司安恪和黎楷,“你们一定是那对青年组,我记得你俩,jgpf上的表现很出彩。”
听到这话几人都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妮可解释。
黎楷有点不好意思,杜思源和季依晨又是典型的哑巴英语。
这时一向话不多的连枞突然开口救场,他伸手先指了自己和孟思涵,再指向黎楷和司安恪,“我想我们才是许教练说的那两对成年组选手。”
妮可挑了下眉,似乎不太赞同连枞的说法,“黎楷和司安恪不参加今年的世青赛会很可惜,不过这是你们的决定”
她摊摊手,决定先让他们按照这个计划进行合乐,她现场看一下问题都出在哪里。
黎楷和司安恪是最后一个合乐的,站在场边围观的他们看到妮可拿了一沓厚厚的a4复印纸,发挥地相当好的孟/连和季/杜却几乎每做一个技术动作都让她能有提笔的地方,韵律舞的三分钟跟速记似的给每一对组合都分别写了密密麻麻快有一页纸。
这让马上就要上刑场的黎楷有些紧张,一个劲地拿肘怼司安恪,“这也太恐怖了点儿吧?”
司安恪正揽着黎楷的腰,和她贴在一起报团取暖,闻言把手抬起来揉了一把黎楷的头发,“训练的时候发现问题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