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五年步法、三年滑行。
黎楷和司安恪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摸爬滚打,拼出了如今在国内青年组独一无二的位置。
所谓独一无二就是只有一个比赛名额的时候,毫无争议的把机会交给他们两人。
不过上个赛季成年组的师哥师姐世锦赛成绩尚可,今年所有国际大赛华国都有两个名额,这个好不容易才拼搏来的“无二”地位就没有它存在的意义了。
这一年黎楷十四岁,司安恪十八。
按照国家的各种身份文书来说,黎楷都已经十六了。在被国家队挑中的那一年,黎楷从户口簿到身份证号,全部在公安机关改了出生年份。
整整往前提了两年。
黎楷甚至为此跳了级,直接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上的课。好在文女士的早期学前教育做得好,否则黎楷自认就算是读过一回书,这一趟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还是得难倒上辈子的她。
这是国家花样滑冰总队的战略性要求。
因为男女伴如果年龄相差太大,很容易出现一边因为女伴的原因升不了成年组,另一边又因为男伴即将年满二十一周岁而不得不退出青年组比赛角逐的困境。
对于冰舞运动员而言,这是致命的打击。没有足够在国际赛场比赛的机会,不仅仅会让运动员缺乏大赛经验、无法处理突发状况,更重要的是,会难以积攒裁判的眼缘。
像花样滑冰这样的项目,裁判的眼缘非常重要。裁判对运动员的心理价位,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运动员属于哪个梯队,能拿什么样的分数。
刺激!黎楷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华国从来没有过因为出生日期差那么几天,而被奥运会拒之门外,抱憾终身的运动员。
华国体育界的这个举国体制就是好啊!黎楷对国家队一波骚操作是心服口服。
照理说,黎楷去年就可以和司安恪一起升组了。但黎楷那时候实在太显小,举国体制虽然让华国国家队有着其他国家队所没有的权利,但同样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华国国家队不能冒被国际滑联质疑运动员年龄的风险。
更何况前两年黎楷和司安恪还在一个很尴尬的年纪。虽然黎楷的个子在同龄人里从来不算矮的,但司安恪一下子窜了起来,气得黎楷一个仰倒。
好在现在黎楷也有一米六多了。
那时候她老觉得她和司安在冰上像是爸爸带着女儿,明明她才是那个老阿姨好吗!
虽然平时司安恪也很像在带女儿,黎楷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司安恪的心智很快就成熟了起来,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会被邱可可逗得回家偷偷抹眼泪的小朋友了。
还是那个绵软但又很有主见的小朋友可爱qvq,换了芯的黎楷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被这些小屁孩当成娃娃管!
尤其是在看着她不让吃冷饮和吃糖的时候!
“楷楷啊,今天考级不要紧张哦。”,文女士在黎楷上冰前还是不放心地交代了起来,对自己学了七年滑冰的女儿依旧担心,“没过的话大不了我们明年4月再补考一次。”
黎楷觉得这挺不可思议的,虽然文女士在黎楷正式入学
自己每次上课的时候文女士都在一旁看着,甚至还拿着摄像机录下来黎楷每节课的视频。所以黎楷一直以为文女士这种细心的人应该对自己女儿现在的水平了如指掌。
不过是一个十级的冰上舞蹈测试,不至于不至于。
司安恪在一旁也颇为奇怪,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黎楷的时候她的步法就勉强能考个六七级了。对这种少见的天才,文阿姨怎么还每次考级都不放心呢?
俗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又哪里仅仅局限于孩子出远门上呢?但凡是正常家庭的父母就没有不为孩子事事操心的。
不过司安恪家又有一点不同,司爸爸和司妈妈都是艺术出身,又常年在外边跑巡演,于是从小对司安恪的花样滑冰事业放心得很。
所以司安恪自然不能对黎楷的母亲文女士感同身受。
冰上舞蹈是这次测试的第一个项目,很大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人少。而且大多数选手之后都要考步法,干脆放在头一个速战速决,
不一会儿黎楷就和司安恪一起上冰了。
黎楷和司安恪这个赛季选的音乐是《十面埋伏》的片尾曲lover。
《十面埋伏》的原声带一直是华国花样滑冰运动员选曲的热门,上辈子黎楷和许明家也滑过《十面埋伏》,但选的是其中的佳人曲。
两个人就地取材,找了司安恪的老师和徐舒阳一起来给他们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