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蓝:“足够了。”
倍镜里的红色十字锁定目标,扣下扳机,‘歘’一声如飞电闪过,若白虹贯过日月,‘咄’地穿透一重又一重的坚硬的舱体,‘噗’地一下穿进贱兮兮开腔嘲讽人类联盟的主持人之一的眉心,‘啪’一下迸出大量鲜血,整个脑袋像砸碎的西瓜那样爆开。
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溅了旁边主持人满脸,惊恐像只鬼手攥住他的心脏,僵硬地扭动脖子看着同事前一刻生龙活虎,下一刻脑袋开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瞳孔涣散地看着头骨、脑神经和肌肉都变成金属的同事。
滴落的鲜血和脑浆滑落下来,掉进张开的嘴巴里,主持人恶心得干呕好半晌,突然好奇地抹一把溅到脸上的血和脑浆舔了舔,愣怔片刻,又哭又笑,疯了一样地喊着:“番茄汁和……奶油?是番茄汁和奶油!被骗了——天父欺骗了我们!!”
他凄厉地喊着:“全体信徒被天父欺骗——”
砰一声闷响,幸存的主持人被赶过来的教廷军击毙,临死前挣扎说出信徒被欺骗的真相:“永生……不死,假的。”
可惜这句话没有被收录进广播里,而两人的死亡没有耽误战况实播,很快替换两名新主播,这次不敢再嘴贱,一本正经如新闻联播主持人。
当然也不敢再肆意暴露人类联盟军的方向坐标,毕竟会被击毙。
乌蓝收起枪,继续赶路:“走。”
一行人飞快赶往剧场,远远看到一栋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的建筑,正是古遗迹剧场,破损严重,接下来的一小时,它将成为一个小型战场中心。
乌蓝止住步伐,三两下跳跃至二楼,踩着廊柱,比划手势,令所有人隐身进残垣断壁后面,而后举枪对准空舰,从船舱的位置缓慢移动到动力能源舱的位置,竖起大拇指对准脖子划了一刀。
主持人见状,陷入沉默,开走空舰。
乌蓝轻巧地跳跃至第四层的观众席,埋伏好之后,等待教廷军进入射程范围内。
倍镜红十字准心测距出现教廷飞行军的身影,乌蓝心中默数射程和时间,咬紧侧边的牙齿,汗水顺着头发滑落到眼睛里,一动不动,猛地扣动扳机,biu一下射中教廷飞行军的脑门,瞬间炸开花。
教廷飞行军反应迅速,立刻散开,寻找遮蔽建筑物,并朝剧场周围扫射,爆炸和火光萦绕于耳,乌蓝不动如山,冰冷沉静的目光牢牢锁定目标,一枪一个爆头。
击毙十个飞行军后,乌蓝立即跳到第三层的观众席,躲到其中一根柯林斯柱后面,原来的位置被炸出一个洞坑,硝烟的味道弥漫而鼻间,未等她架好狙击枪,右边五米的位置发生爆炸,一名超凡者被炸成肉沫。
血块溅了乌蓝满脸,她吞咽着口水,飞快向前奔跑,从另一边跳到第二层的石柱,转身扣下扳机,一连击毙三名飞行军,而后沿着石柱狂奔,行踪暴露,教廷的炸弹跟在她身后连续爆炸,古罗马建筑的剧场轰然倒塌形成一片废墟。
乌蓝跳落地面,滚了两三圈,起身向前飞奔,放好狙击枪,拔出刀剑蓦然转身,脚下踏碎石块,先使用超凡之术:“面具·见我入神。”
而后挥舞刀剑:“刀罗剑网。”
白光编织成一张硕大的捕鸟网,将踏进狙杀范围内的全体飞行军尽数斩成碎片,而被砍成碎片的飞行军却没有死亡,散落一地的残肢向前蠕动,试图抓起枪支再次攻击。
被活下来的超凡者一一补枪,彻底死亡。
空舰里的主持人看着这一幕,如实描述出来,全人类都在关注这场战争,一时欢呼雀跃这人类的一小阶段胜利,只有小部分人理智冷静地察觉到不对。
冀北总部,张畏涂:“禁令止战,他们为什么敢大肆狙杀教廷军?”
西西伯利亚防空洞,黄姜:“听描述,像乌蓝的操作。应该是我们的怀疑在第一次正面交锋时得到应验。”
与此同时,从3点钟方向进攻的江白平措等人,抵达祭坛博物馆,展开激烈的攻击,战况结果是追击的教廷军全灭,死亡将近四百人,而人类联盟死亡三十名超凡者和女巫,其中两名来自沙俄特攻小队。
11点钟方向进攻的第三支人类队伍死伤五十人,南欧的海德拉特攻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歼灭教廷军六百人。
基本以一敌十,人类惨胜。
这只是通过口述,光听文字描述就觉得战况惨烈,遑论现场,恐怕比想象中惨烈百倍。
人类从胜利的雀跃转为牺牲者的哀悼,不过他们很快就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播报战况的主持人提出疑惑:“为什么他们杀了人,破坏禁令要求的止战、和平,却平安无事?”
“难道所谓的奥林匹斯祭神活动只是虚张声势?难道所谓禁令是一场骗局?”
“悬在梵蒂冈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来自古希腊神话里的神明,能否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对范围禁令的人加以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