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太宰治,你tm给老子松手!
太宰治意味不明的视线飘落到梦鸠身上,眼神若有若无的接触,脸上的笑意虚假的不行。
梦鸠平静的立在原地,一直到中也从太宰的发疯中逃脱出来,气急败坏的扶正自己的帽子,然后看看他,又看看梦鸠,立刻变得非常头大。
不管是哪个太宰都烦人到了一定境界!这是中原中也的自觉,然而这时中也又意识到,不管哪个太宰想闹别扭,遭殃的都是围观群众。
港口mafia的小矮子重力使略一思考,毫不犹豫的打个招呼告辞。
我先走了为了不被殃及池鱼,中原中也准备先走一步,却刚抬起脚,大衣就被拽住了,他无言的回头,对上梦鸠淡然的双眸,中也在心里怒吼:你们两个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带上我!
梦鸠道:中也,这么久不见了,去喝一杯吧?
中也:你现在的身体能喝酒了?
梦鸠颔首:恢复的还不错。
中也:那
太宰治突然插嘴接过话茬。
哎,中也真是一条爱献媚的狗呢,难道一定要抽几鞭子才懂主人在场的时候,只能听主人的话的道理吗?
中也额角青筋冒起,太宰,你是不是想死?拳头握得咯吱咯吱,蓝色的眸子深处酝酿着风雨欲来的狂暴。
太宰治虚伪的勾起嘴角。
死在中也手里就算了,总觉得这就像是睡觉之前被糊了一脸蛞蝓的黏液,会做噩梦的。
太宰!!
中也,去喝酒啦。梦鸠一手搂住中也的肩膀,对方小巧的身体直接就有大半进入妖怪的怀中。
太宰治见状啧了一声,不甘示弱的扯住中也的另一半身体。
中也,去叙旧。
中也,你可是我的狗。
中原中也:
我管你们两个去死啊!!
结果,中也也好,太宰也好,最后都和梦鸠坐在据点内部的家族酒吧内。
md还是被殃及到了,被迫过来的中也看着灯光下五光十色的玻璃杯用力捂住脸庞。
梦鸠扫眼冷冷清清的店内,对擦杯子的酒保说:战时果然不会有人来啊。
酒保无奈的说:刚开始还好,大家都需要喝酒发泄压力,但是随着伤亡越来越多,与敌对家族的战斗范围逐渐扩大,来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几位大人是这个月的第一批客人。
既然这样给我来杯香槟吧。梦鸠没怎么喝过酒,遂点了杯度数不高的。
中也举手要了自己喜欢的类型,太宰也随意来了一杯,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还是配合气氛。
暖黄色的光芒之下,中也一杯一杯的guano着自己,太宰治在旁凉凉的道:喝醉酒可没人来阻止你哦。
中原中也:闭嘴!
梦鸠笑着看着这一幕,但没一会儿又沉默下去,澄净的酒液在透明色的杯壁上留下淡金色的痕迹,在摇晃中荡起淑女裙摆般的昳丽风景。
青瑛,那个时候你和太宰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中原中也把自己喝醉之前,对话总算出现了。
梦鸠淡然的应声: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我那时活不了多久,又不想让太宰伤心就干脆自己走了。
中原中也:哈?太宰不可能会同意的吧?
对啊,所以他追上来了。梦鸠无奈的说道:那家伙一直自顾自行动,让我放心不下啊。
香槟的酒液迷离了他的视线,较之当初成熟了许多的面容带来一股昔日的少年绝对不存在的压力,大致想到这样的变化都代表什么的中也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
那家伙叛逃后就消失了,森先生也不知道是怎样想的,象征性的挂了个追杀令就不去管他了说到这里,他纠结的挠挠头,劝慰道:你放心吧,以青鲭鱼那家伙的本事只要不是港口mafia全力追杀,到哪里他都是活得下去的。
梦鸠笑道:啊呀,从以前我就觉得中也和太宰的关系很好,没想到他叛逃后你也愿意为他说话啊?
中原中也握住酒杯的手暴出一条青色血管,仿佛听见多么难以置信的内容而瞪大了眼睛。
梦鸠:抱歉,抱歉,我不再说这种话了,所以中也你冷静一点儿,杯子要炸了。
中也:嘁!
梦鸠温柔的笑了起来,从中也的交流中感受到了当年的那一丝青涩与美好,这种感觉久违了,以至于他的心情也从沉重中稍微解脱了一点点儿。
如此有血有肉的笑容就这样直率的落到鸢色眼眸的青年眼底,他想:你居然也有这种表情?修长的手指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攥紧,他唇畔的笑容不变,自始至终都是那有些微妙的弧度。
中也,说道太宰什么的,这里可是也有一个太宰哦?你就不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吗?
中原中也闻言一愣,下意识朝梦鸠看去,梦鸠对上中也纠结的视线,沉吟片刻,道:嗯,确实呢,如果按照计划发展下去,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会越来越多,哪怕是称呼方面,也应该想想办法。
中原中也:我问得不是这个!然后一把搂过梦鸠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追问,你和这个太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从你出现开始他就特别不对劲儿!
梦鸠缩着身子被中也压制,慢悠悠的道:有吗?
废话!我又不瞎!
呵呵,只是当初去侦探社下达了一个指名太宰治的委托,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接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梦鸠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了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中原中也定定的看着他。
梦鸠:?
算了,有什么矛盾你们两个好好交流,别扯上我做挡箭牌。中原中也看着这副样子的梦鸠,终下定决心从这个三人世界里退出。
既然是两个人的电影,他愿意做没有姓名的那个!
摘下门口的大衣,中也给店里的两个人留下一个飒爽的背影。
梦鸠:就这么被丢下了啊,中也太小心了。
太宰治平淡的喝酒,既没有在中也离开时出声挽留,也没有和梦鸠攀谈的打算。
梦鸠平静的喝干净自己杯子里的东西,又看眼隔了一个空位默不作声的太宰治,淡然轻飘的笑意出现在嘴角,他撑着桌子起身,从他身后路过离开。
他走时,被独自留下的太宰治用力握紧了酒杯,朝酒保笑道:再来一杯,要和他刚才那杯香槟同样的。
从酒吧里出来,梦鸠呼出口混杂着酒味的空气,目光像是回到许久之前。
光阴在他眼前流逝,恍然察觉到时,光洁的指根已经系上许许多多名为羁绊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