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我很担心。”段默隐眉头紧锁,那种想要她吃东西却不能强行让她吃深深的无奈感充斥了他整个思想活动。
艾伦被怡忆安赶着去买,临走前感叹了一句,“好香啊!”仔细的闻了一口,发现是段默隐带来的饭菜。
差点又被怡忆安踹一脸,她挥着拳头,说什么不该说的,是想找死吗?
在自家老婆的威慑下,艾伦屈服了,赶着去买上档次的午餐。都是那个老板的错,说什么物美价廉,嘴巴又甜。是知道的,外国人不太懂的拒绝别人的好意。
病房里,戈雅微眼眸低垂,似是看不见段默隐的脸,听不进他的话。手已经收回被子里,紧紧的绞在一起,微长的指甲抠得手已经出现小红点。
段默隐无奈,把保温瓶关上,走了过来。把小妻子的手拿出去,看着上边的血迹斑斑,叹了一声无人知晓的气。
“就知道你这样。”
这淡淡的宠溺的语气,仿佛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它不会改变,也不算虚构。
戈雅微的内心不仅容不了一丝背叛,更不容不了感情上的欺骗。看着还散发热气的保温瓶,思绪万千。
“要不,你再给我讲讲怎么做菜?”戈雅微也想学一手好菜。现在自己做的菜勉强可以吃。
“你还用做菜?默隐可是很会做菜的。”楚理漫不经心道。
“想当初,他给我和谷欣晴烧了一大桌的菜,你没有吃过吗?”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是好讽刺。戈雅微内心其实很想吃,楚理都夸的饭菜,那会是什么味道。
强硬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戈雅微看着饭菜,话却是对着段默隐说的,“你做的。”即使是询问,那是很肯定的语气。
男人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微笑,“你愿意吃了?”
“我问,谁做的。”戈雅微突然觉得自己走着矫情,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真的吃的下,真的打算吃吗?
“是我做。”
得到了回答,戈雅微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结婚三年了,你没有动过手,现在又何必了。
回答之后,也不见小妻子有什么要吃的表示,段默隐有些心慌,有些着急。
我说,你们打算忽略了我多久?怡忆安站一旁,简直容不进那两人世界。感觉又悲催有无奈。但为了女儿不被欺负,怡忆安还是决定,即使是安安静静的呆着,也不能出去。
“我们离婚吧。”戈雅微回避着他殷切的眼神,提出了离婚,来的突然又平静。
但这像是个重型炸弹,把段默隐炸成了碎片。他攥紧拳头,闭了闭干涩的眼,好像已经没有泪可以流出来了。
“不可能。”这时感到孤独而绝望的是自己,那个叫段默隐的男人,他微红的眼眶,嘶哑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