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还不睡么?你都不累不困的么?”再靠近一点点,身躯一侧,手没地方放,干脆也像小宇那样,搭在君墨衍的腰身上。
君墨衍僵硬着身躯。视线缓往下睨了睨,隐忍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咬着牙咆哮,“郝俊成,你再啰嗦一句,舌头给你挑了。手也别想要了。”
本来就很不舒服了,儿子闹着要和自己睡,郝俊成也这样,左右夹攻,动都动不了,睡个觉,像是上刑场一样。
“那怎么行,怎么也得留一样,以后要伺候媳妇的。”郝俊成不知收敛,乐此不彼的开着玩笑。
小宇感觉到有些吵,往君墨衍的胳膊缩了缩。
郝俊成怕吵醒了小宇不好哄,收回了手。再次挪开保持距离,闭嘴没再说话了。
他带着小宇玩了一天的游乐场,早就累了,瞬间呼呼大睡了。
君墨衍侧眸看了郝俊成一眼。
有时,他很羡慕郝俊成没心没肺的。
他的世界注定是深沉的。
不开心的事,永远也忘不掉。
他看向窗外高挂的明月。
在心底默默问着父亲。该原谅母亲吗?
该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吗?
在胡思乱想中,眼皮不受控制的合上。
休息一个礼拜之后,是父亲的忌日。
这七天里,他一直都在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最后一次做决定了。
没有方诗静的七天,像是过了漫长的七年。
很不习惯。但慢慢的到了现在也习惯了。
顾美兰没有来烦他,他乐得清静。
郝俊成和小宇陪着他做康复锻炼,情况好转了不少。
但出行还是要坐在轮椅上。
准备好正要出发,顾美兰赶来了。
手里拿着一束白菊。穿着一身黑色,神色有些悲伤庄严。
她来到他的面前,很认真的看着他,“阿衍,我父亲很忙,让我代替他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