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崔嵬站起身来,两眼冒火。
漫天的星灵不断撒下,崔嵬的身子也在不停地变大。他身上的绳索亦有灵,能大能小,始终紧贴着崔嵬的皮肤。
“收回你的话!老妖婆!”崔嵬怒道,“这世上,只有会犯贱的王后,绝没有低贱的百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坐在王后的位置上!”
“啪!”绳索断了!
“这……”黑暗中,王后一声惊呼。
“贱?王后?我今天就要把你拉下马来!让你看看,自己有多么下贱!”崔嵬扯掉身上的绳索,拔刀向前。
少年化星光,人刀合一。崔嵬沿着绳索的方向冲过去,一刀劈下。
“啊!”一声尖叫。崔嵬的刀也停住了。
刀锋下,站着一个美艳的少女。
“是你!”崔嵬惊道,他认识眼前的少女。
这少女曾在莲花城的客栈中见过崔嵬。那时,她与另一个伙伴合作,一起盗走了红绡姑娘,再转送给黑白道人。
“哈哈哈哈!贱民!找死!”王后那难听的声音传来。同时绳索飞出,好像比声音传播的速度还快!
崔嵬中计了!他顺绳摸敌,找到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宫女。真正的恶毒王后,还藏在暗处!绳索如电,隐于黑暗;绳索的顶端,还绑着一把歹毒的暗器。
异香扑鼻,崔嵬闻之,心中一荡。一个绝美的妇人,突然出现在崔嵬的身后,其穿着清凉,令观者脸红。
暗器飞来,妇人大袖一挥,暗器只如泥牛入海。妇人笑道:“呵…都说我是‘最毒妇人心’…现在看来,我并不是最狠毒的女人啊。”
“啊!谢子静大姐!”崔嵬兴奋道。
“诶!你又叫我‘大姐’!臭小子!”谢子静故意板起脸道。她心中却十分开心。
秦塞通的琴声,响起了。他道:“你以为,没人能找到你的真身?呵…可笑!”
“剑阵!”关河洲已动了真怒。
宝剑划破长空,风声呼啸。长剑落地成剑圈,将一个极其丑陋、似妖非妖的老女人围住。关河洲若要杀她,易如反掌。
“呵…你刚才,为什么不跑呢?”秦塞通边抚琴,边笑道,“这里,至少有十个人能胜过你。”
“轰”的一声,周围亮如白昼。空中,一根巨木自月宫垂下。巨木之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王宫。巨木旁,一个白衣男子凌空漫步,好不潇洒!“装笔之神”来了!
“唉!真爱作死?”杨玉山翩然落下,悠然道,“秦塞通说得没错,这里的人,除了武功最差的崔嵬和那什么国王…其他人要想打死你,让你双手双脚都成!呵……”
王后的脸更加扭曲,丑得离谱!
“杨玉山,你凭什么说我崔大哥!哼!小心我揍你!”墨守成的怒目,又看向了王后,他道,“哎呀!这脸…哼!算了!我的师父们说过,不能打女人!否则,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
“谁说不能打女人啊?”杨玉山道,“你们这些小孩子,真幼稚!练武之人,绝不能欺负弱者,这是规矩!可是,有些女人啊,她们比男人还狠,还不要脸!她们一心要断贫弱之人的生路…她们不是弱者,在她们面前的普通人,才是被欺凌的弱者!你们自诩侠客,这样的人,不打她干什么呢?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虬八闻言,也大笑了起来。
“杨玉山!你要打女人!真野蛮!”“哼!”薛兰笑和聂仙娘也来了。
“当然了,身为一个男人!家里的女人,是绝不能打的!”杨玉山忙对薛兰笑赔笑道,“可是,有些人为老不尊,为‘妇’不仁,还非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危害社会!嘿嘿…五当家,六当家,我骂的是她们!不是你们这些如花似玉、菩萨心肠的小美人!”
“哼!”“哼!”薛兰笑和聂仙娘同时扭过头去。
王后的脸已经变得畸形了。她发现,四周的众人行动有法,身上毫无破绽;唯有杨玉山一人,门户大开,到处都是漏洞。
绳索飞出。王后憎恨杨玉山出言不逊,下手毫不留情。
一个肥猪般的身子飞在了半空。
适才绳索至,杨玉山随手一绰,借力猛拉,把抓着绳索另一端的王后抛到了天上。
“哈哈哈!”杨玉山扔下绳索,大笑道,“国王、王后皆刍狗,我岂能与你们一般见识!我是绝不会主动攻击你们的…但是,你若先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哈哈哈哈!老妖婆!我想揍你很久了!哈哈哈哈……”
“你!”王后不满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女人!星河国那个小妖精!你们全都帮助她!而我…为什么你们都欺负我!”
“欺负你?”聂仙娘冷冷道,“刚才,我亲眼见到,一个宫女打来的水凉了些,你就借故撒气,把她给杀了!到底是谁欺负人?恶心!”
“哈哈哈哈!星河国大公主?嗯!她长得那么漂亮!我们当然要帮她!漂亮就是正义啊!哈哈!”杨玉山戏言着,忽又脸色大变,狠狠道,“老妖婆!你太丑了!你的心,和你的脸一样丑陋!我们打的就是你!”
“杨玉山大侠说了,练武之人绝不能欺负弱者!”崔嵬道,“你们这些当国王、王后的,也别小看了百姓的力量!弱者不弱,合众则强!人也是畜生,哪天被激起兽性来,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愚蠢的统治者们!我不期望你们这些‘贵族’能有丝毫人的道德!但是,你们千万别对不起百姓!你只要敢违反这最基本的规矩,我就敢揍你!我叫崔嵬,是西牛镖局的趟子手!”
王后听了崔嵬的话,脸色铁青。
“起!”杨玉山喝道。
王宫中,土地裂开,湖水分波。无数的白骨骷髅渐渐腾空,飞向天际。
“喂!那老妖婆!欺负你?”杨玉山道,“那么这些可怜的小姑娘,又是被谁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