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是‘东胜镖局’的二当家吗?怎么会来参加镖师的考试!还有,你的年纪……”
“哈哈!严格来说,我们‘东胜镖局’的所有人,都只是趟子手,当然要来考试了!”虬八笑道,“谁说年纪大了,就不能和你们年轻人一起考试了!啊?哈哈!小丫头!再说了,洒家也就三十多岁而已,只是长得显老,哈哈……”
“啊?你说你是趟子手我信,可你……”
“扶余派掌门虬髯翁八世,您‘东胜镖局’的‘一品总镖头’功名,可是世袭的!您何必屈尊来此,与小辈们交手?不值得!”主考官郭雷朗声道。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说洒家以大欺小了?你是想下逐客令吗?”虬八傲然道,“世袭?权贵的专属?哼!洒家最是恶心这些臭规则!再有,‘虬髯翁七世’那家伙的东西,洒家不要!‘东胜镖局’另有大当家,洒家现在只是趟子手。你要考便考,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哈!仇雪恨!你也是来考试的?”“仇雪恨,你不是‘镖猎人’吗?”墨家兄妹道。
“是啊!当一名镖师,是我从小的梦想。”仇雪恨道,他只有在墨家兄妹的面前,才显得不那么冰冷,“墨姑娘,这‘镖猎人’和镖师并不冲突。一个‘镖猎人’,他既可以是镖师,也可以是山贼。”
铜锣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主考官郭雷突然冲天般飞起,披风飘飘,有如大鸟展翅腾空,动作很是漂亮。时间仿佛已经停滞,郭雷身在空中,却并不往下坠。
“啊!他怎么能停在天上!他真的会飞吗!”墨守成惊奇道。
“嘻嘻!哥哥,你们都被他给骗了。你看到他身上的风筝线没有?他是被人吊起来的!这山上装有机关,只是被树木遮住了,不容易发现。”墨守邪笑道。
“这人原来是要变戏法给咱们看呀!”墨守成道。
郭雷凌空拍出四掌,掌风破空,声如响雷。预先放置在广场四角上的巨石,应声而裂,瞬间炸成了粉末。
“这是道家最正宗的武功,五雷天心正法?”虬八道。
墨守邪嗅了嗅周围的火药气味,又看到地上散落的硫、硝、碳残留物,她笑了笑,心中暗道:“这人又玩鬼把戏,这石头分明是被火药炸开的,还在这儿装模作样!他不去表演戏法,逗人开心,真是屈才了!”
“大家都知道,咱们的主考官郭雷郭真人,向来都是刚正不‘啊’的!他性如烈火,对所有考生都一视同仁!绝不偏袒手软!所以,还请功夫没有练到家的考生,速速退场!免得自误!”这位“白字先生”考官,慢悠悠地拍着马屁,说着考试规则,他突然加速了语气,说道,“三、二、一,好!没有人离场!现在考试正式开始!”
“什么!数这么快!这不是坑人嘛?”“我要走!”“快走!”“啊!”郭雷的掌心雷劈下,几个正要逃离考场的考生,纷纷倒地。他们很快便被“南极阁”的道人给抬了出去。
郭雷劈掌凌空,场上如雷“轰隆”。引线火起,牵动几处爆竹,立时硝烟弥漫,考生大乱。
“哎呀,这人真是讨厌!考试就考试!干嘛一直在变戏法?装神弄鬼的,也不想想这爆竹声有多吓人!咳…真呛人!”墨守邪道。
“他这是准备开始唱大戏了吗?”墨守成奇怪道。
这昆仑山长老郭雷好面子,好排场,便借用事先埋在考场上的微量火药,制造出非常夸张的武打效果,就和表演大型的武戏一般。这石崩地裂虽假,可他掌上的功夫却丝毫不假,他一身的“神级”功力也是货真价实的。
郭雷运使“五雷天心正法”,出掌如电。掌风席卷整个考场,威力奇大,许多考生挨着便倒,擦着便伤。
虬八和关河洲注意到,这场上倒地后被淘汰的,全都是身穿各色杂衣的武林人士和不知名镖局的趟子手。而衣服上绣有几大镖局记号的考生,却很少被击中。尤其是写有“北俱镖行”四字的考生,那郭雷出手时明显在刻意回避他们!
“哈哈!好个刚正不‘啊’的主考官!哈哈!大侠全凭一张嘴!肛正!肛正得很呐!”虬八随便一站,豪气冲天,浑没将郭雷的“五雷天心正法”放在眼里,他大笑道,“这考试,大家就都这么干站着,任由他打吗?”
“那当然了!你之前不看‘考试规则’的吗?”薛兰笑道。
“哼!”主考官郭雷冷笑一声,说道,“在我的考场上,谁要是想还手,都可以来找我!”
“哎呦!你早说嘛?打架就是要有来有回的,这才有意思嘛!哈哈!”虬八笑道。
“你别胡说了!你要是出手,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怎么办!”薛兰笑严肃道,“你殴打主考官,以后咱们‘东胜镖局’的所有人都会被禁考!这是‘考生规则’!”
“好好好!你这小丫头,我怕你了!不动手就不动手!”虬八对薛兰笑没辙,只得摆手苦笑。
薛兰笑的坦诚之言,说的都是事实。可在郭雷听来,却是句句刺耳。
“哼!来!你们尽管动手!我要是被你们揍了,那就算我学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