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清华真的是薛穆与苏雪的亲骨肉。
根本就不用看苏雪递来的亲子鉴定,经历过前一世,谢清华哪里不知道真相,可那又如何,前世薛家对他就一点亲情都没有,难道今生就会有?呵,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对薛家的人品早就看白了。才
没有接苏雪递来的亲子鉴定,谢清华反而是盯视着苏雪的眼睛,直问:您刚刚不是还说全凭我的意愿做选择?怎么,现在就开始逼迫我必须相认?
没有,我没有。
尴尬地收回亲子鉴定,苏雪看向谢清华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慈爱。
但谢清华却并不吃这一套,捂着胸膛,他后退了几步,然后装作无比虚弱的样子说道:我心脏不好,你们的出现太过于刺激我,希望你们能看在我心脏不好的份上体谅体谅,认亲的事晚些时候再说。
看着捂着心脏装虚弱的谢清华,薛子徽差点吐血,他才是真正的心脏不好,他才是刚刚被挖了心脏做移植的人!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突然响起,就在人们以为是谢清华发出来的时候,顺着声音,大家看到的是咳得腰都弯了下来的薛子徽,此时的薛子徽不仅咳得艰难,他的脸还因咳嗽涨得通红,见此,汪斯年与随行的医生立刻涌了上去。
子徽,子徽,你别激动,深呼吸,深呼吸。汪斯年不是医生,但跟在薛穆身边多年,见识过薛子徽发病的样子,下意识他就用上了急救常识。
汪斯年着急地安抚着薛子徽,随行医生也取来了便携式氧气给薛子徽吸上氧。
看着围绕着薛子徽忙碌的医生,记者们面面相觑,太熟悉了,这一幕太熟悉了,曾经的薛二公子可不就是这样,所以,这薛家大公子的心脏也出了问题?回想着薛子徽之前那张苍白的脸色,再看着此时难受的薛子徽,记者们恍然大悟。
他们不知道薛家人为什么一个个心脏都不好,但还是为即将破产和迎接牢狱之灾的薛家点了一个蜡。
倒霉催的!
冷眼旁观着薛子徽的难受,谢清华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满意中他把目光投向了沈濯,因为这个男人,他不用亲手沾染上血腥。
谢清华本就是沈濯的白月光,第一时间沈濯就感受到了来自谢清华的目光。
人群里,两人视线相接了。
一个充满了深沉的爱意,一个带上了一分感激,这一刻,平时绝对不会如此和平的两人和平正视了,虽然谢清华还没有原谅前世因沈濯的原因而让自己惨死的悲剧,但此时,他承对方这份情。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再次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薛大少这个样子,要不送医院吧。记者们虽然很想得到更多的关于薛家认亲的第一手信息,但他们更希望薛子徽活着,因为活着才有更大的价值。
不...不用。
努力按照医生的提示呼吸着,本就焦急万分的薛子徽终于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咳嗽,平稳呼吸后的他死死地盯视着谢清华,打起了感情牌,谢清华,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既然不能利用苏雪的天然身份达到目的,他选择了其他的办法。
看着薛子徽的眼睛,谢清华当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意思,想了想,最终在谢军与夏如梅担心的目光中微微点了点头。
清华!担心谢清华吃亏,夏如梅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婶子,没事的,你放心,在谢家村,还没有谁有胆子算计我。安抚了夏如梅一句,谢清华把目光对准了谢军,他知道要想要让婶子真正的放心,唯有小叔。
微点了一下头,谢军拉着妻子上了楼。
谢军两人走了,其他人也得清场。
薛子徽要与谢清华谈的话肯定不能让记者知道,所以根本就不用谢清华开口,保镖直接把在场的几个记者都请到了院子里的一角,面对保镖们的强势,记者们动了动干涩的咽喉,偷偷看了一眼从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沈濯,最终在沈濯那平静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去了院子。
惹不起,沈濯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哪怕他们的身后有着隐形的靠山,但他们也不能为靠山招惹麻烦。
该走的人都走了,客厅里就只剩下沈濯这一个外人。
外人不自觉,大家的目光都移到了外人的身上。
需要我走?沈濯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但不能不在乎谢清华,看着谢清华那双清澈的大眼,他学会了尊重。
知道苏雪与薛子徽希望沈濯走,谢清华偏偏就不让这两人如意。
轻笑一声,谢清华走向了沈濯,你腿脚不好,没必要离开。人家送了一份大礼,他怎么能过河就拆桥,反正因黄金带的事他已经跟沈濯绑在了同一条船上,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在外人的面前抬高沈濯的地位。
看着异常和谐的画面,苏雪与薛子徽都沉默了。
薛子徽是恨意滔天,苏雪是五味杂陈,如果谢清华不是她的亲骨肉,看着含情脉脉相望的狗男男,她一定会为子霁鸣不平的,但当这个人成了她的亲骨肉后,她就觉得还是自己的孩子厉害。
看,孩子一点都没有用薛家的资源就让沈濯甘心做一切。
坐,有什么就直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们演戏。没有了外人,谢清华一点也不想演戏,靠在沙发上的他神色倨傲,气势淡然,他看不起苏雪与薛子徽,一个个都想算计自己,真当自己是善人!
清华!看着瞬间变脸的谢清华,苏雪是最吃惊的。
抬手打断苏雪还未出口的话,谢清华说得很直白,不管你我的真实关系如何,你我之间不可能像真正母子那样母慈子孝,我忘不了你为了薛子霁捅向我的那一刀,你也忘不了你对薛子徽真心付出的那二十二年亲情,既然如此,大家都别虚伪,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清华,你听我解释,我当初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