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兵布将,半个小时后,薛穆的车队乘着夜色融进了茫茫车流。
薛穆刚一离开京城,消息灵通之人就知道了薛穆的去向,大家对于薛穆此行的结果很好奇,这也将决定以后会怎么对待薛家。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齐家,齐温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会见薛氏集团的人,但大晚上他也并没有休息,而是带着大儿齐宇在书房欣赏古董。
看着用软布擦拭着青花瓷瓶的齐温年,齐宇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父亲,咱们跟薛家既然结盟,他们有难,咱们为什么不帮一把,你不是说恨死沈家了吗?
听到齐宇的话,齐温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接着擦拭着手里的古董。
看着这样的父亲,齐宇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错了话那就得想明白错在哪,于是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十几分钟后,他的眉心一跳,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了,想明白,他的脸色顿时讪讪起来,道歉道:爸,对不起,是我肤浅了。
见齐宇终于想明白了关键点,齐温年才满意地放下手里的瓷瓶,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试了一下茶壶里茶水的温度,见刚刚好,齐宇赶紧倒好茶递给齐温年,然后垂手站立。
他知道父亲一会教导自己。
满意地喝了一口茶,齐温年才看着齐宇说道:咱们现在跟薛家是同盟,但并不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齐薛两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咱们没有何必着急着去掺和。
父亲,那咱们就不帮薛家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让其他同盟者觉得咱们不可靠,冷血。齐宇一直以来都是被当作继承人在教导的,所以有什么疑问他也会毫不犹豫问出来。
冷血?
冷笑一声,齐温年看向齐宇的目光带上了恨铁不成钢,什么叫做冷血?你以为豪门掌权者有几个不冷血,就拿沈濯来说,他除了有能力,有手段,还有取舍的果决,所以看待问题要全面,千万别一腔热血就往前冲,那不叫义气,那叫傻子。
挠了挠头,齐宇脸红了,是,父亲教训得对。
趁此机会,齐温年干脆多说了一点,你记住,对于同盟,帮是一定要帮的,但也得看怎么帮。
怎么帮?对于睿智的父亲,齐宇早就充满了崇拜。
等拿到好处再帮。
这不是趁火打劫!齐宇惊呼。
淡淡地瞟了齐宇一眼,齐温年有点心累,刚刚跟你说了半天白说了吗,咱们只是同盟者,又不是薛氏股权的所有人,没有利益,咱们为什么要出手,倒贴吗?
知道了父亲!齐宇点头。
等着!闭上眼睛,在巨大的利益前,齐温年有的是耐心。
谢家村,白天因为耍了沈濯一顿,谢清华晚上的睡眠质量非常的好,可以说,在保镖们的保护下,他一觉睡到了天亮,听着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他谢清华睁开了眼睛,很好,沈濯不在自己的房间。
这是他此次醒来最满意的一点。
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谢清华起床了,刚洗漱完毕下楼就遇到了李景华,早,李医生。
早。看着睡得一脸嫩粉的谢清华,早就起床的李景华有点心理不平衡了,于是眼珠子一转,使起了坏心眼,清华,你知道谁来了吗?
刚刚起床的谢清华:?谁来了?
薛氏集团的薛穆薛董事长。李景华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告知了谢清华答案。
皱眉,谢清华不开心了,薛穆。一个所谓的血缘关系上的亲生父亲,同样是对面相逢不相识。
对,薛董半夜四点多就到的。李景华接着透露消息。
进我家了?谢清华下楼的脚步加快了,这是他的家,他一点都不欢迎薛家任何一人进入。
看谢清华的神色不对,李景华立刻想起了谢清华与薛家的恩怨,于是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跟上解释道:清华你别着急,你放心,人没有被放进来。既然沈濯都开始收拾薛家了,怎么可能会让薛穆就这么进门。
听到李景华的解释,谢清华心里才痛快一点。
放心,沈濯既然跟你说了跟薛家决裂,就不可能不以你的想法为主。李景华很见机的为沈濯正名。
看了一眼李景华,谢清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下楼。
被眼神警告,李景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跟了上去,他很想看看谢清华是怎么收拾薛穆的,对于薛家,他从小就不喜欢,所以很乐意看薛穆的笑话。
谢清华刚到客厅,保镖头子立刻上前跟他汇报关于薛穆一行的事。
谢清华抬了抬眼皮,人家找的是沈濯,又不是我,不用给我汇报。前一刻他还在为薛穆来谢家村的事不高兴,现在立马就傲娇起来,他这也就仗着沈濯的势才敢如此。
保镖头子别看话少,但能当上沈濯的近身保镖,没点智商那必定是不行的,不用看李景华的暗示,他直接看着谢清华不卑不亢地回答,谢少,这里是谢家,先生说一切以你为主,你想见,咱们就见,你要是不想见,咱们就把人赶走,反正跟薛家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看着这么会说话的保镖,谢清华的眼里充满了满意,人既然来了,那就见见。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