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这一顿操作,一路火花带闪电,直接让警察把人给拘了,操作真是强势又生猛,根本不给媒体一点转圜的余地。
原本还聚集在医院门口,等着傅家发声明记者都懵了,像是被棍打追打的鸟雀,一哄而散。
此刻网上有不少知情人爆料。
“听说这件事牵扯到傅老,上面很重视,我们网站就是转载评论发了个微博,主编已经被请去喝茶了。”
“不少负责人都被请去约谈了,这操作有点狠啊。”
“所以有些东西不要随便去评论,搞不好真的会惹火烧身。”
……
傅斯年去医院的路上,网上的所有消息都被肃清得干干净净。
傅沉把控着方向盘,“贺诗情最近小动作很多,这次事情你出手这么狠,她怕是坐不住了,最近肯定会搞事情。”
“邹莉怀孕了,只怕她会搞出什么大动静。”
“她已经被逼急了。”
“我知道。”傅斯年点头,“我和母亲商量过了,婚礼之前,不会让她落单。”
就贺诗情的尿性,就算想搞掉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会借刀杀人,谁都不是傻子,肯定要避开她。
此时车子恰好从贺家公司门口路过,京寒川偏头看了一眼,“在公司里小动作也不少啊……”
傅沉轻笑,“贺茂贞还沉浸在即将得子的喜悦中,根本不知,自己的亲女儿正筹谋着取代他吧。”
“打算怎么办?这次的事情就这么放过她?”京寒川偏头看向傅沉,又顺带扫了一眼傅斯年。
傅家都是肚子里装了一肚子坏水的人,这次的事情吃了闷亏,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你说呢?”傅沉嘴角勾了勾,笑得让人后背发凉。
京寒川耸肩,就他对傅沉的了解,肯定已经在哪儿挖好了坑,等着贺诗情了。
几人抵达医院的时候,门口还有零星几个记者,瞧着他们过来,怯生生对傅斯年说了声恭喜,多余的话,是再也不敢说了。
等电梯的时候,迎面下来的人,恰好就是宁凡。
与傅斯年四目相对,那叫一个窘迫。
他昨晚也没去酒店住,也在医院郁闷了一夜,现在传闻打破,他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谁曾想好死不死撞到了傅斯年。
宁凡与他们依次问好后,才硬着头皮看向傅斯年,“……我就想请她吃个饭,也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有人故意针对,无论怎么都会见缝插针的。”傅斯年语气如常。
傅沉与京寒川对视一眼,他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居然会好心安慰宁凡?
活见鬼了。
果不其然,在宁凡笑着说了声,“对啊,现在的人心真是大大的坏。”之后,傅斯年开始毒舌攻击了。
“既然知道人心坏,下次还是不要单独约我夫人见面了?”
“为了避免不要要的误会,你能做到吧?”
宁凡脸一黑,“我知道,要避嫌。”
“我和她无话不说,你如果真的有事要找她,我可以帮忙转达。”傅斯年直言。
宁凡悻悻笑着。
他见着傅斯年,就是大眼瞪小眼,转达个鬼啊。
傅沉低声笑着,这才是傅斯年的风格,都这样了,不怼一下宁凡不正常的。
几人到了病房,因为知道余漫兮怀孕,傅斯年总归有点手足无措,都不太敢碰她。
“真是又闷又呆,都要当父亲的人,以后还是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温柔点,就你这脸,以后孩子都会被你吓哭。”戴云青喜不自胜,直接和丈夫说,要来京城照顾媳妇儿,筹措婚事,让他照顾好自己。
傅仕南当时正在乡下视察,余漫兮的事情听说了,这边事情结束,连夜坐车回家,结果桌上只留了一张字条。
【打你电话没接,估计你在开会,我去京城照顾儿媳,日后三餐,洗衣打扫,自行解决。】
傅仕南懵了,自己连夜赶回来就是被告知,被妻子扔下了?
他由于工作原因,根本无法回京,索性520那天是周六,不然他参加婚礼都困难,明年上层领导班子要变动,他想回京,就得更加努力做出政绩,身居高位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松懈。
病房里说说笑笑,气氛分外融洽,都想到要给孩子取名字的问题了。
京寒川并没在病房久留。
“寒川,多待一下吧,待会儿斯年和老三也要带亲友去吃饭,你跟着一起去吧。”戴云青笑道,有不少傅家或者戴家的亲友来道贺。
这是大喜事,加之余漫兮身体很健康,也没必要把亲友拦在门外。
“不用,我爸妈今晚回来,我要准备一下去接机。”
“你母亲要回来了?呦,她这次可出去时间可不短,我都好久没听她唱戏了,想得很。”老太太最为激动。
“外婆身体不太好,多留了一阵。”
“那身体现在怎么样?”老太太此刻逢人就笑,说话语气都高亢上扬。
“老人家身体提抗力差,已经养得很好了。”
“那就行,我可很想你母亲啊。”老太太与京寒川母亲算是往年知己,虽然隔了辈分和年龄,却并不妨碍两人交往。
“她这次回来,会过来拜访的,也会参加斯年的婚礼。”
原本闹哄哄的病房,连空气都冷却下来。
只有余漫兮狐疑得看向众人,刚才都还笑嘻嘻的,怎么提起要来参加婚礼,都不说话了?
京寒川帮过她,无论是之前她遇到变态,还是酒店被围堵,余漫兮笑着说道,“让她特意赶回来参加我的婚礼,真的挺过意不去的,等她回来,我和斯年亲自去送喜帖的。”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他说着转身走出病房。
“我送你。”傅沉跟上去。
这病房的气氛实在不适合他,全部都在恭喜傅斯年要当父亲,说他要升级了。
他这一下子还跨了两大步,不当爹直接当爷爷,他说什么了?
而且宋风晚要来探病,他要去楼下接媳妇儿。
待两人出去,余漫兮才抿了抿嘴。
“怎么了,都不说话,就是多加个位置而已,我们安排的酒桌,还有许多空座位的。”她不解,怎么都沉默了。
“不是多加个位置的问题,我在想是不是要多加一张桌子,或者弄个包厢酒桌给他们。”戴云青头有点疼。
京寒川母亲是无所谓,性子极其温柔,最可怕的是父亲,那才是真的千人惧万人怕。
其实京家这位大佬性子没什么问题,简单爽直,就是恶名昭彰,又不做解释,弄得人人畏惧,估计没人想和他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