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渐起涟漪,最后归于平静
“如此,还是朕误解了长孙太子,对不起长孙太子。”听过夜凉的话,皇帝咬着牙齿,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句话。
“皇帝陛下无需自责,此事也是孤有疏忽之处,才害的衷儿受这等迷魂术法,只是这给衷儿下迷魂术,意图破坏两国和平之人,孤还希望陛下找出此人,给我西齐一个交代。”武襄阳看了看周婉言怀中晕睡过去的衷儿,桃花眸底铺满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此事,还给皇帝挖了坑把他自己埋了起来。
西齐未来储君的儿子,在你大周皇宫被人施下迷魂术,那第二天就能死在你大周皇宫,这个交代不给也得给。
还把推容王妃落水的嫌疑洗净。
“长孙太子说的极是,朕定当给贵国一个交代。”一场烽烟散去,穆衍在宫门口和武襄阳走到了一处去,“多谢穆世子不拆穿之恩。”
武襄阳淡淡感谢。
“长孙太子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穆衍墨眸划过一抹精光,知道武襄阳说的不拆穿指什么。
不就是不拆穿那迷魂术是他所设吗?
武襄阳的武功与自己所学皆有异曲同工之处,难不成那老顽童又在外新收了徒弟?
两人窃窃私语引来莫欢的注意和周婉言告别便来寻穆衍,见两人相谈甚欢,心底万分不解。
之前不是见武襄阳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吗?
怎么一会儿就哥俩儿好的可以勾肩搭背了?
“世子妃。”武襄阳桃花眸淡淡看过莫欢,眸中的一丝惊艳不加掩饰。
美人不看上两眼,岂非对不起自己?
“夫君,你和武襄阳……”莫欢欲言又止。
“欢儿,没有永远的敌人,只用永恒的利益。”穆衍提唇一笑,牵起莫欢的手往马车走。
他不是不拆穿武襄阳,只是拆穿了,瑞王府如今风光恣意,父王功高盖主,皇帝多疑的本性只怕是又要显露了。
自己还要离平城几月,总要先为着莫欢做考量吧。
自己一个人便罢,多了一个莫欢总要多谢考虑。
“这话倒是真的。”
车厢里穆衍坐在软榻上,莫欢则坐在软垫上,头放在穆衍的大腿上靠着。
“夫君,你过两日就要去明州了。”离开三个月,莫欢心底突然有些慌。
自己在平城最信任的最亲近的人就是穆衍了,现在他走了,自己怎么办?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莫欢就被吓了一跳,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任穆衍了?
穆衍大掌抚摸着莫欢的长发,喟叹一句,“真想把你一起带去。”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舍。
“为夫把朔星朔月留给你,出门记得带上,可别又给甩开了。”说到最后一句,欢儿甩掉人的本领强悍,连最擅长跟踪隐匿的墨尘都被甩开过好几次。
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