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纹纹被押着跪在地上,王嬷嬷顿了顿。
赵纹纹连忙喊道,“王嬷嬷,你赶紧告诉祖母,父王今晚要杀了我!他为了维护盛锦书,要杀了我!”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赵纹纹用力推开婆子,一把抓住了王嬷嬷的手。
“王嬷嬷快救救我,父王要杀了我!”
王嬷嬷一脸为难,“王爷……”
“不论三小姐犯了什么错,还请王爷念在太妃娘娘的份上,饶过三小姐这一次。有什么事,都请回禀了太妃娘娘再做决定吧。”
王嬷嬷道。
她跟随伺候了冯太妃多年。
当年,冯太妃还未出阁时,王嬷嬷就跟在她身边伺候。
这一晃啊,就是好几十年过去了。
她跟着冯太妃入宫,又跟着冯太妃从京城搬来海溪镇。
赵纹纹是冯太妃一手带大的,也是王嬷嬷看着长大的。
眼下听她说,赵玉函要杀了她……王嬷嬷难免要阻拦,“王爷,今晚之事太妃娘娘也已经知道了。”
“不如,王爷跟二小姐、还有三小姐,都一并去见过太妃娘娘吧。”
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也的确比较好。
盛锦书点点头,“好。”
赵玉函深深的看了赵纹纹一眼,眼中的怒意遮掩不住。
明长璟与赵莺莺,也跟着他们一同去了松鹤院。
这会子,下人正在打水灭火。
天元道长也暂时被关进了后院柴房,赵纹纹心知这一次,她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
今晚,只能苦苦哀求祖母。
只有祖母,才能保住她了!
进了松鹤院,冯太妃果然已经醒了。
这段时日她与楚王妃病的严重,已经昏迷了好几日。
就连府医,也找不到原因。
眼下见她果然醒了,赵纹纹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唯有盛锦书,面色复杂。
一进门,赵纹纹便扑到床边跪下,“祖母,您一定要救救纹纹!父王说,今晚要杀了我,祖母救救我吧!”
冯太妃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三更半夜闹的府中不得安宁。”
她抬眼看向赵玉函,眼神不悦,“玉函,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虽在病重,冯太妃神色有些憔悴。
但是身为太妃,气势还在。
“母妃。”
赵玉函低垂着头,老老实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纹纹污蔑锦书,说是什么扰的王府鸡犬不宁。害得母妃与王妃,缠绵病榻多日的邪祟。”
“今日请了天元道长来王府做法,谁知这一切都是纹纹的计谋。”
“她想要除掉锦书,所以才……”
话刚说完,见冯太妃脸色难看,赵纹纹忙抢过话头,“不是的,祖母!”
“不是我一派胡言,也不是我的计谋!祖母大可命人将天元道长带过来问个清楚。”
“问问他二姐姐还是不是邪祟!”
赵纹纹情绪激动,用力抓着冯太妃的手,“祖母,您一直昏迷不醒。”
“谁知今晚,大火烧了二姐姐的寝院,您就突然醒过来了!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二姐姐就是邪祟吗?!”
“放肆!”
赵玉函怒极,“在你祖母面前,还要口出狂言!”
赵纹纹被震慑住了。
半晌,她突然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给冯太妃告状,“祖母您看,父王今晚打了我两个耳光!”
她的脸,又红又肿。
“才两个耳光,若非是锦书拦着,本王早就打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