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盛巍眉头拧得更紧了,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悦,“为父与你,有什么账好算的?”
自从她嫁出去后,他们就没有什么金钱上的往来了。
那一次盛巍去侯府“求”她,让她贴补一下家用。
可盛锦书也是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
于她而言,盛巍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秦氏见玉观音碎了,也顾不得去猜猜盛锦书在这里站着看了多久的戏、这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的脸面丢尽,也无暇顾及了。
这玉观音,可值好几百两银子!
游二给她的那点子银子,她也知道置办不了什么嫁妆。
但是,与其置办一堆不值钱的破玩意儿。
还不如,买几样值钱的,好歹脸上还好看一点……
秦家那边,秦澜川也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的请求,没有给她借半文钱。
无奈之下,秦氏只好置办了几样价格昂贵的物件。
这不,才摆了这零零散散的几个箱笼。
盛玲珑还不知道这事儿,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与她闹腾一回。她还没发作,倒是盛巍先动怒了。
秦氏颤抖着,将那一地的碎片捡起来,嚎啕大哭。
从前不在乎这几百两银子。
如今这点子银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嫁妆已经这么少了,盛巍摔碎一件,就少一件!
没有理会秦氏的嚎啕大哭,盛锦书面色淡淡的看着盛巍,“父亲是要在这里谈,还是去书房谈?”
还去书房谈?
瞧着,盛锦书是认真来与他“算账”的,盛巍心里像是蒙了尘。
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去,盛锦书跟上。
这会子,盛巍正在气头上。
见到她,又不禁想到她如今也算是富可敌国了,可竟是不愿帮衬一下娘家。
眼瞧着,再有三四日盛玲珑就要出嫁了,他却是连嫁妆都拿不出来,这场喜怕也准备的抠抠搜搜,令人笑话。
盛巍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进了书房,他冷着脸问,“有什么话便说。”
“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盛锦书开门见山,紧紧盯着盛巍的双眼,“我娘亲当年虽失忆了,但是在嫁入盛家前身子一直很好,为何突然就病逝了?”
没想到,她会是因为这件事而来。
盛巍不悦的坐下,“人都有生老病死。”
“生病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
“所以,我娘亲是骤然病倒了?”
盛锦书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见她目光不善,盛巍下意识移开目光,“好端端的,你问这事儿做什么?可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
盛锦书冷笑,“我娘亲已经去世多年,怎还会有她的风言风语?”
“我只是有些好奇。”
她顿了顿,“你曾经说的,是我娘亲生了我之后,便落下了病根。后来因为秦氏入府,郁郁寡欢几年病逝的。”
方才,盛巍却又隐晦的承认,是骤然病逝……
说明娘亲的死,也并不简单!
盛锦书不禁咬紧了后槽牙,“我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察觉到露了馅的盛巍,连忙挽救,“你娘正是因为生你落下了病根,一直没有调养好。秦氏入府,对她也是个打击。”
“一直病了好几年,后来才骤然离世的。”